第3章
喉，我听见身后传来阿桃的抽气声。
“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 usurper。”
雪夜的宫闱里，九爪金龙的逆鳞终于刺破黑暗。
我望着父皇惊恐的脸，忽然想起前世他将我挫骨扬灰时说的话：“你永远都是个怪物。”
这一世，我要让整个胤都知道——真龙降世，逆鳞必噬。
2 逆鳞觉醒第2小节我踩着碎冰上岸时，龙鳞已尽数隐入皮肤。
方才的龙吟惊了整个紫禁城，此刻宫墙上站满带甲的禁卫，弓弦拉满却无人敢放箭——他们都看见我化龙的模样了。
“三公主……”父皇的龙袍还沾着雪水，剑尖在地上划出火星，“你可知方才的龙形……是九爪金龙。”
我打断他，指尖划过他胸前的五爪蟒纹，“先帝曾说，唯有真龙降世才显九爪。
而您这身龙袍上的五爪——”我突然攥紧他的衣领，“分明是当年弑兄夺位时，从皇兄尸身上扒下来的吧？”
他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
那年我才三岁，只记得母妃抱着我在冷宫啼哭，后来就听说皇兄坠了护城河。
原来真正的龙裔皇兄，早就被他剜了逆鳞。
“来人！”
父皇突然尖叫，“她是妖物！
快拿锁龙井的玄铁链——”殿外传来骚动，却不是禁卫冲进来。
红墙转角处，我的长姐端贵妃扶着鎏金香炉，身后跟着二十个捧灯的宫娥。
她的裙裾扫过满地碎冰，眉间一点朱砂在雪光里格外刺眼。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端贵妃抬手，宫娥们立刻用琉璃灯照亮我的脸，“三妹妹不过是受了寒，怎么倒像要动刑？”
前世端贵妃最会做表面功夫，我被剜目时她还送过我止痛的金丝楠木匣。
此刻她盯着我完好的左眼，指尖轻轻颤抖——她当然认得龙目，当年她亲手给皇兄喂过毒酒。
“皇姐来得正好。”
我松开父皇，任由他跌坐在地，“方才我在护城河里瞧见皇兄了，他说玄铁链该锁的不是真龙，是弑君者。”
端贵妃的香炉“当啷”落地，香灰撒在她绣着金线的裙面上。
她身后的老嬷嬷突然扑过来，指甲直取我咽喉：“妖女竟敢诅咒陛下！”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老嬷嬷是端贵妃的乳母，前世我被灌哑药就是她动的手。
此刻我盯着她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