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异的符号，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
“表婶！”
她压低声音叫来正在厨房忙碌的李秀兰，“这是什么？”
李秀兰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她慌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林国强不在后，才颤抖着手指摸了摸那张符纸：“王神婆的符...国强前天去找过她...干什么用的？”
“听...听说是防女人外遇的。”
李秀兰苦笑一声，“缝在衣服里，走到哪丈夫都知道。”
林小小胃里一阵翻腾。
父亲竟然用这种手段控制母亲？
她迅速检查了其他衣物——五件外衣，三件内衫，无一例外都缝着同样的符咒。
“我帮你拆掉。”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剪刀。
“不行！”
李秀兰惊恐地按住她的手，“王神婆说，撕了会遭报应，孩子会生病...”林小小想反驳这是迷信，却突然想起这是1985年，在这个封闭的小镇，神秘主义远比科学更有威慑力。
她咬了咬牙：“那就先穿着，但别穿这件。”
她挑出一件符咒缝在腋下的藏青色外套，“这里容易出汗，就说褪色了收起来。”
李秀兰迟疑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林小小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午饭后，林小小借口去卫生所拿盼娣的药，直奔陈明的诊所。
推门时风铃清脆一响，正在整理药柜的陈明回过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
“林同志，盼娣好些了吗？”
“好多了。”
林小小走近柜台，压低声音，“陈医生，你听说过一种符咒吗？
黄纸朱砂画的，缝在衣服里说是能...”她突然卡壳，不知如何解释这种荒诞的事。
陈明却会意地点头：“王神婆的千里眼？
最近好几个女患者都来问过。”
他转身从药柜底层取出一个笔记本，“我查了些资料，这种符纸用曼陀罗汁液浸泡过，长期接触会导致轻微幻觉和依赖。”
林小小倒吸一口冷气：“有毒？”
“微量，不致命。”
陈明推了推眼镜，“但会让人精神恍惚，更容易被控制。”
他犹豫了一下，“你表婶...”林小小点点头，突然注意到陈明白大褂下露出的毛衣袖口已经磨得起球，却洗得干干净净。
这个细节不知为何让她心头一软。
“陈医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鼓起勇气，“1975年冬天，你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