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你的对不起，能换回我的脸吗？

能换回我差点失去的命吗？

能换回我对你曾经的信任和爱吗？”

他沉默了，无法回答。

“我来这里，不是想听你道歉的。”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我只是想让你，也站在这里，好好看看。”

“看看你亲手造成的这一切。”

“看看这片废墟，看看我这张脸。”

“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你为了那些冰冷的利益，都失去了什么。”

顾衍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痛苦地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眶泛红。

“晚晚……”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顾衍，”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我们之间，从你决定篡改指示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离婚协议书，不是法庭判决，是你亲手，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就像这片废墟一样。”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从他身后落下，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在我面前的焦土上。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许久，他艰难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爱过，如今只剩恨和陌路的人。

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轻轻地动了一下。

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迎着渐起的晚风，朝着废墟外走去。

身后，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嘶喊：“苏晚！”

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条没有他，但属于我自己的，新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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