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只是平静地道：“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
他终于转过头，神情空白，却眼神灼热。
“我是Ω的实验体。
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任务目标。”
初七瞳孔紧缩，后退一步。
林渊继续道：“你必须杀了我。
现在，立刻。”
“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启动了回收模块。”
他指向自己的胸口，“再过几秒，我将成为第零域情绪源的终端接收体。
一旦完成，整个第零域就会被格式化。”
初七像被雷击中。
“你骗了我？”
“是。”
林渊点头，“但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是任务。
但我也是情绪。”
他说，“我不是故意骗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居然真的，会想留下来。”
“所以你骗到最后，却说你有了心。”
“我没有心。”
林渊笑了，“但我哭过。”
这句话，让初七呼吸一滞。
林渊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中一把特殊频率的“情绪破碎枪”交给她。
“杀了我。”
“为什么你不自杀？”
“系统限制。
我不能破坏自身。
但你可以。
因为你是‘人’。”
倒计时：8，7，6……“我不能。”
初七低声说，“你让我觉醒，你带我来这儿，现在你让我——杀你？”
“这是你第一次自己做选择。”
林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一次，不要再问系统了，问你自己。”
“如果你选择不杀我，你和这个世界都会被吞掉； 如果你选择杀我，那滴泪，永远留在你心里。”
倒计时：3，2……砰——枪响了。
林渊的身体向后仰倒，胸口绽出一道不真实的裂纹，仿佛不是血肉，而是记忆在瓦解。
他倒在初七怀里，轻声问：“你……后悔吗？”
初七没有回答。
只有一滴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落入林渊掌心。
他缓缓握紧那滴泪，如握住一颗恒星。
下一秒，他彻底消失。
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第七章 · 最后一滴泪林渊死后，世界并未立刻崩塌。
Ω母脑没有发动清除，也没有派出新的苍卫。
它只是停在那里，以观察者的姿态，注视着初七。
初七坐在情绪之海的边缘，手掌摊开。
那滴泪还在。
微弱，却不曾蒸发。
她望着它，像望着一场没有回声的承诺。
第零域没有时间。
也没有过去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