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后，泪已干涸，脸色惨白如纸。
七爷冷笑：“外国鬼教。”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你被卖了几次？”
“十次。”
“交割时间？”
“今晚。”
七爷点头，忽然问：“你想怎么解决？”
王冰冰的嘴唇咬出了血。
血珠凝在唇上，像一粒朱砂。
“我想……做个正常人。”
她的声音发颤，“七爷，可能吗？”
七爷笑了。
他的笑很冷，却莫名让人安心。
“可以。”
他说，“但你要经历大恐怖。”
王冰冰浑身颤抖，像风中枯叶。
“那也比……天天吃抗抑郁药强。”
七爷点头：“好，我帮你。”
王冰冰的肩膀忽然垮了下来，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七爷忽然一顿，又问：“你怎么入的洋鬼子教？”
他的声音放缓，“从头说，不急。”
王冰冰点头。
火光亮起。
香烟在王冰冰指间燃烧，像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高考的三年前，”她吐出一口烟，“我就跟了戏剧学院的——李教授。”
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扩散。
“刘冰冰也是被李教授选中的。”
烟灰轻轻抖落。
“每周一次的‘特别辅导’，”她冷笑，“就是陪吃陪睡。”
“后来变成了三人行。”
“我们都知道一定能考上戏剧学院，慢慢就成了‘好姐妹’。”
香烟燃到一半。
三年时光。
无数个挂着我们名字的培训班。
我们名声在外。
李教授金钱入袋。
无数大大小小内定的比赛奖项。
入学院时，我们已是风云人物。
但校园里总有意外。
“直到遇见李孝利，”王冰冰弹了弹烟灰，“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容貌、身材、歌曲、舞蹈样样都是顶尖。”
香烟即将燃尽。
“我和刘冰冰，”她眯起眼睛，“靠着一张漂亮脸蛋，鼓鼓的钱包，还有刻意讨好，很快就成了她的‘好朋友’。”
烟头摁灭。
就像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就此掩埋。
4 血债孽偿王冰冰又点燃一根烟。
火光在黑暗中一闪，像是一柄出鞘的刀，映亮了她苍白的脸。
烟雾缭绕，像是一缕游魂，缠绕着她的指尖，不肯散去。
——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
那一年，M国某电子科技公司来学院挑人，十万块一场表演，钱来得容易，像是一场美梦的开端。
我们三个报了名——李孝利、刘冰冰，还有我。
李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