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了玉佩,还有封信,说沈家……带走!”
苏明轩的弩箭擦着顾明煜耳边飞过,沈清禾被羽林卫拖向金辇时,看见他举着兵符冲向护城河,雪青马的鬃毛上,系着她落在火场的半支红梅簪。
金辇里,皇帝盯着沈清禾腕间的红痣,忽然轻声说:“你很像你母亲,当年她在冷宫,也是这样倔强。”
沈清禾浑身血液仿佛冻住。
她从未见过母亲,父亲说母亲在她三岁时病逝,可皇帝的话,却像一把刀,剖开十年前的旧疤——原来母亲曾在冷宫,原来沈家的冤案,从一开始就牵扯着皇室秘辛。
“陛下认识家母?”
她咬住舌尖,不让声音颤抖。
皇帝望向车窗外的飘雪:“当年,朕与顾沉川、沈战之是少年同窗。
你母亲……”他忽然闭了闭眼,“是朕的表妹,定北王府的郡主。”
沈清禾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她身上的雪松香,是来自定北王府的秘方,原来顾明煜第一次见她时,就认出了她身上的香气,所以才会将母亲的红梅簪送给她——那簪子,本就是定北王府的传世之物。
“苏丞相之所以能调换玉佩,”皇帝的声音低下来,“是因为他手里有朕的密旨。
朕当年……朕当年怕定北军坐大,怕你们沈家与顾家联姻,怕北狄借你们的手逼朕退位!”
他突然抓住沈清禾的肩膀,“可朕没想到,顾沉川和沈战之会用自己的死,换得暗桩潜入北狄!”
沈清禾望着他发红的眼眶,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禾儿,若有一日见到陛下,告诉他,玉门关的红梅开了。”
她终于明白,那是定北军暗桩启动的信号,而现在,该是让北狄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陛下,”她取出那支断簪,金箔下的小字在暮色中显形,“顾明煜去了玉门关,那里有定北军的二十万暗桩,等的就是今日。”
皇帝猛地站起来,车辇剧烈摇晃:“你是说,顾沉川和沈战之,当年根本没解散定北军,而是将他们化整为零,藏在北狄境内?”
沈清禾点头,簪尖的裂痕划过掌心:“所以苏丞相的玉佩是假的,真正的定北军,只认顾氏血脉和沈家血印。”
她望向车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而顾明煜,此刻应该已经到了玉门关,用他的血,唤醒了沉睡十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