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越多，在墙壁上缓缓流动、汇聚、塑形。

最终，竟然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浮雕。

轮廓深邃，线条硬朗。

是顾沉的脸。

但表情空洞，眼神紧闭，如同没有灵魂的雕塑。

苏晚握紧了手中的枪，心跳如同擂鼓。

墙壁上那张顾沉的巨型人脸，毫无征兆地，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瞳孔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一丝光泽。

更让苏晚毛骨悚然的是。

那双眼睛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照出了一幅实时画面。

画面中，是她自己。

正蹲在地铁站台的血迹旁，手里拿着镊子和证物袋。

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什么。

像是在…伪造证据？

不！

这不是她！

或者说，不是“现在”的她！

那瞳孔里的画面，是三天前的某个瞬间？

“苏晚！”

一声厉喝，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从隧道入口处传来。

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黑暗，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

一群穿着黑色特警作战服的身影，呈扇形包围过来。

为首的，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林骁。

他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配枪，枪口直直对准苏晚。

“放下武器！”

林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并且现场弹道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

“站台中央血迹旁的弹头碎片，经过比对…”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苏晚的耳朵。

“弹道，匹配你的配枪，SCA-07734！”

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匿名举报？

弹道匹配？

这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地想要解释，想要争辩。

但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林骁以及他身后那些特警队员的眼睛时。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们的眼睛…在强光的照射下，那些瞳孔的边缘，隐隐浮现出极其细微的、如同电路板蚀刻般的网格状纹路。

机械义眼！

和那个清除者，和病床上那个“顾沉”，一模一样！

难道整个市局…“苏晚，你被捕了！”

林骁步步紧逼，语气不容置疑。

“以涉嫌谋杀未遂，以及伪造现场证据的罪名！”

伪造证据？

苏晚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刚才下意识伸出的手。

手里空空如也。

但AR视界里，却清晰地捕捉到她指尖残留的微量荧光物质。

是某种用于消除痕迹的化学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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