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走向楼梯，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透过窗户，我看到赵明的车驶入庭院，副驾驶座上正是林妍，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他们头顶的弹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赵明：希望今天别出什么岔子。
林妍：小雨看到这个娃娃一定会喜欢，毕竟是我亲自挑的。
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无论如何，我要搞清楚这个荒谬的“弹幕”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场持续五年的骗局，该结束了。
2.派对结束后的深夜，我独自坐在儿童房的地毯上，借着夜灯的微光凝视着两个熟睡的孩子。
小雨的睫毛在睡梦中轻轻颤动，和小阳如出一辙——这曾是我坚信他们是双胞胎的证据。
“妈妈...”小阳在梦中呓语，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角。
我的指尖悬在他额前，却迟迟不敢落下。
床头柜上摆着我刚从书房保险箱取出的文件袋。
我轻手轻脚地抽出里面的出生证明，纸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雨的出生记录上，“母亲：程莉”三个字印刷得工整规范，但墨迹边缘有一圈不自然的晕染。
“这不对劲...”我打开手机电筒贴近观察，发现“程莉”二字是覆盖在某个被涂改的字迹上。
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
五年前生产的记忆碎片突然涌来。
全麻苏醒时刺眼的手术灯，赵明握着我的手说“另一个孩子需要观察”，林妍站在病房角落递保温杯的模糊侧影...当时护士们闪烁的眼神，原来都是线索。
“叮——”手机突然亮起，是妇产医院预约系统的推送：张雪梅医生明日坐诊时间：上午9:00-12:00。
这位当年负责我产检的主任医师，现在已是副院长。
我删掉通知，把文件塞回原处。
转身时，梳妆镜里映出我扭曲的倒影，头顶竟也飘着一行血红色的弹幕：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次日上午，儿童乐园的旋转木马旁，我机械地拍着手给欢笑的小雨录像。
手机屏幕里突然闯入林妍的身影——她穿着鹅黄色连衣裙蹲在小阳面前，指尖亲昵地刮了下他的鼻子。
“程姐，赵总让我来陪孩子们玩会儿。”
她抬头冲我微笑，头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