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看,咱们谁也逃不过这个破玩意儿。”
•我以为这只是她一时情绪。
可没想到,那天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第二周,警局发布协查通告。
冰柜中的指纹经过比对,发现多枚来源一致,指向一个“已注销身份”的女性,职业登记为:美术教师。
那个职业,是她的。
虽然户籍注销得很早,但系统里还是留下了信息残影。
•我知道,警方已经盯上她了。
但她早知道。
她一直知道。
•精神科那边突然出事。
病房监控在凌晨三点同时断电,保安室的交接记录被人篡改,出入口门禁日志也丢了一部分。
•等护士发现病房异样,推门进去时,床上空了。
只剩下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病号服,和床角一块沾血的毛巾。
窗户开着。
夜风吹进来,带着消毒水味和一股甜腥。
•她不见了。
•医院说,她可能跳窗逃走,途中受伤,不排除已经死亡。
但我知道——她没死。
她不可能死。
她活得太清醒,太干净,太像一个已经计划好这一切的人。
•我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窗外,看着我。
披着浴巾,眼睛黑得像洞。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想关窗,可窗打不开。
她忽然说:“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是不是比以前轻松了?”
我说不出话。
梦醒时,我手背是冷的。
脚也发麻,像冻在了什么旧记忆里。
•警方来找我做笔录。
问我认不认识这个“已注销身份的女人”。
我说是我妈。
他们点头,又问我:“你小时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看着他们,没回答。
有个年轻警察试探着问:“那你妈,为什么要藏尸?”
“是因为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我想起那张照片。
我站在墙角,他蹲在我身边,手搭在我肩膀上。
手背有一颗痣。
我妈说,那是基因跳得远。
可我知道,他不是我爸。
他是一个来过一次之后,就再没露面的“陌生男人”。
他为什么出现在我生命里?
我妈为什么杀了他?
我至今没答案。
可能他伤害了她,也可能,他伤害了我。
但我妈从不解释。
她只是处理。
处理完了,就继续活下去。
•警察最后说:“如果你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
我点头,说:“好。”
可我知道,我不会再开口。
因为真相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