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站姿都一样。
“你是疯子。”
他看着我，“她才是林砚砚。”
我递给他一封信。
是我们当年通信的原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内容——她不会。
他接过信，低头读了三行，脸色变了。
•“她不是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她是我妹妹，林砚语。
她杀了我。”
他后退一步，像是在重新审视我。
“可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也想知道。”
我抬起头，看着昏黄的路灯在他瞳孔里跳动：“十年前，我被埋在郊区废弃矿坑下。
她下药、勒住我的脖子、掐断我呼吸，确认我‘死’了。”
“但我没死。
我只是昏过去了，被压在地底整整十年。”
“直到半个月前，有工程队清理那片荒地，我醒了，挖开了土，爬出来。”
“然后我看到新闻——她，要结婚了。”
•沈知屿沉默很久。
最后说：“我需要时间。”
“我没有时间了。”
我转过身，“她会杀第二次。”
•6“林砚砚”的身份开始崩塌，是从一枚耳钉开始的。
警方接到线索——一名工人在东林郊区老矿坑附近发现一只“手指”，已经腐烂脱骨，只剩骨节，指甲盖下嵌着一颗银质耳钉。
那是我高三生日，沈知屿送我的。
全球限量五对，刻了我的名字首字母。
“L.Y.Y.”林砚砚。
那颗耳钉被密封在证物袋中，静静躺着，像一只睁着的眼睛。
•警方通知“林砚砚”本人——也就是她——前往DNA比对确认。
她拒绝了，说自己“精神状态不好，已怀孕，不便参与”。
然而，民政局户口部门的数据一查就出问题了：——她的户籍照片，是“林砚砚”的；——指纹建档，却属于“林砚语”。
警方发出第一份正式质疑通告：“林砚砚，疑似冒名顶替，十年前无头女尸案死者身份需重审。”
新闻登上了热搜。
沈知屿打电话给我，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你要做什么？”
我说：“我要回去。”
•回到林家那晚，她疯了。
她赤脚站在阳台上，披着一件浴袍，头发湿透，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你回来了啊……你不该回来的。”
“我给你准备了多好的生活，你为什么不满意？
你只要不醒，就能一直安静地待在那里，没人会再逼你钢琴比赛，没人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