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着手机屏幕发了半天呆。
屏幕上，是“她”的微信头像——就是现在的“林砚砚”。
他点开相册，翻到大学时候他们一起拍的那张合照。
女孩抱着他的胳膊，笑得乖顺，像只温驯的小猫。
那时候的她，和现在一样吗？
不。
越来越不像。
她不再记得他们约会时点的第一份菜；不记得他曾因为她手指骨折而陪跑医院三天三夜；不记得自己高考志愿原本想填心理学是因为母亲失眠……她记得的，全是别人能查得到的“标准答案”。
像是——有人照着一份攻略，在扮演林砚砚。
•他第一次起疑，是在订婚前两周。
她在家里弹琴，曲子是《梦中的婚礼》，弹到中间却突然断了。
他凑过去问她：“你不是最喜欢弹这首吗？”
她脸色僵住：“我只是突然不记得谱子了。”
他想起，真正的林砚砚曾说过一句话：“这首曲子我闭着眼都能弹出来。”
•第二次，是她说起小时候两人第一次牵手的场景。
她说，是在夏令营的山顶。
但沈知屿记得，那年夏令营他没去成。
他开始偷偷翻看她的旧笔记，发现那些钢笔字——工整、规范、缺乏节奏，像是照字帖写出来的。
而他记得林砚砚的字，永远是随性潦草的“写着写着跑偏”。
她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个定制出来的人设。
可她的“破绽”，就藏在这些过于完美的地方。
•他开始查她的身份记录，发现她的户口曾有一次异动申请——“申请修改生日及民族信息，因入学需要”。
落款人，却不是她本人，而是“林砚语”。
他再去查林砚语的信息，却什么都查不到。
像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直到那条短信出现。
“林砚。”
他第一时间点开那张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图，是旧城区天桥下——而他记得，那是林砚砚高三暑假打工兼职的书店附近。
她说那里是她第一次“被真正当成自己”的地方。
•他握着手机，良久没动。
最后，他按下回拨键，约她见面。
我站在旧城区的天桥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沈知屿给我发来了第一条短信：“你是谁？”
我只回了两个字：“林砚。”
一小时后，我们见面。
他穿着黑风衣，站在冷风里，像从大学时光直接走来，没有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