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威严的模样，脸上的愁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再回头，发现纪源正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神色复杂。
我不知道皇爷爷在屏风后面偷偷跟他说了什么。
但是此刻我想知道。
于是我就开口了：“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想打我自己一下。
嘴边的话从嘴里吐出来就换了种说法。
明明是我自己想知道的事，却问得这么……这么……我一时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用在我身上。
纪源却没恼，脸色也没变，只是也叹了口气。
“公主想问些什么？”
他反问道，语气微微提起，似乎抱了些希望。
下午练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纪源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其实如果我愿意细想的话，这些事根本就不用我去问。
刚入宫之际我便知道，我的母亲是皇爷爷最小的女儿，遭奸人蒙骗与皇爷爷断绝关系后远走高飞，最后怀上我被人抛弃，重返京城后精神出了问题，生下我后没几年便撒手人寰。
只是我从来没去理会的问题是皇爷爷为何执意将我寻回，又找了老师来教我。
但是只需要简单思考便能知道——皇爷爷没有继承人了。
这事是纪源给我点出来的。
“圣上身体倒还能撑得过去，只是朝野上下虎视眈眈，公主殿下继位后若拿不出些本事来，日后如何能服众？
如何与那群豺狼虎豹去争？”
“圣上治下清明，但是殿下可知道他们治下会用些什么手段？”
“日后臣不会再用戒尺，只是殿下自己要考虑清楚。”
纪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但话里话外都是我不曾听过的严肃。
他背对着我，站在窗口。
窗外的秋风吹进来，带着落叶被卷起的“簌簌”声，拂动他肩头的发，吹动他胸口与袖口的衣袂。
空气一时寂静下来。
我从来没想过我将来需要继承大统这回事……“公主殿下？”
一道略微粗粝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炸起。
我恍然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练剑场上。
老师伸手在我面前招了招，关心问道：“殿下今日似乎不在状态，身体可有不适？
不然今日就先休息。”
我点点头，招来侍女为我收了剑，有些心烦地离开。
我本来就是一个做乞丐的，虽然说现在的生活质量比之从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