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去哪了？”
“跟你无关。”
“顾南栀。”
他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轻笑一声：“你以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么？
别越界。
现在，我做到了。”
“你就这么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撇清。”
她顿了顿，“是清醒。”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她以为他挂了，正要收起手机，就听见那头低低的一声：“你变了。”
她倚着窗，语气淡然：“是啊。
我学会了，怎么不爱你了。”
电话被挂断。
她仿佛能想象到他沉着脸、攥紧手机的样子。
可那又怎么样？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他一个眼神就失眠整夜的顾南栀了。
……出差回来那天，她在机场接到了沈执秘书的电话。
“顾小姐，沈总让我转告您一声，明天是沈母的寿宴，您作为沈太太，需要出席。”
她握着手机，沉默几秒：“我是他太太？”
“legally speaking，yes。”
秘书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顾南栀轻声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望着车窗外的街景，眼神微凉。
原来他一直没去办离婚。
却也从未挽留过她。
她不知道，沈执到底在想什么。
但这一次，她不准备再去猜了。
4 寿宴暗流沈母的寿宴是在沈家老宅举办的，宾客云集，场面比沈执的婚礼还要盛大。
顾南栀穿了一袭黑色礼裙，简单却得体，没有任何配饰，整个人看起来冷静而疏离。
她刚踏入大厅，便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打量的，有轻蔑的，有好奇的。
她已经习惯了。
自从她以“替身新娘”的身份嫁进沈家，便注定成为所有人口中的“意外”。
她稳稳地走进人群，仿佛没有看到那些窃窃私语。
沈执并不在她身边。
他早早到了，却始终没有等她，而是站在一群长辈中，与林婉清并肩而立。
那一幕，看起来就像一对才子佳人，门当户对。
顾南栀站在远处，神情淡淡。
一位不知来路的女宾客走到她身边，笑着问：“你是……沈太太？”
她点点头：“是。”
“哎呀，怪不得，看起来就有几分婉清的影子。”
顾南栀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她已经不想再听“影子”这个词了。
宴会中段，沈母举杯致辞。
她特意点了林婉清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