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见的声音说：“顾兄，杀了他，我们就真成了凶手。”
顾沉舟盯着轩辕煜鑫腰间的北斗玉佩，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见北斗佩，便可信三分。”
他猛然甩刀，转身时撞开洛云舟：“信你，还是信这世道？”
暮色降临鬼面谷时，莫孤鸣的尸体已被草草掩埋。
顾沉舟望着山谷中渐渐熄灭的篝火，忽然低声道：“洛兄，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公道吗？”
洛云舟望着天上的北斗星，想起轩辕煜鑫的玉佩：“或许，公道不在刀下，也不在官府，而在人心。”
轩辕煜鑫站在远处，听着两人的对话，手中的硬币被捏得发烫。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应天府的天牢总是飘着细雨。
洛云舟隔着铁栏，看着顾沉舟用指甲在墙上刻下第三十七道血痕。
自从被关进天牢，顾沉舟便再未说过一句话，只是盯着石墙上的霉斑，仿佛那是铁血山庄的断壁残垣。
“顾兄，吃点吧。”
洛云舟递过牢卒送来的窝头，却被一把打翻。
玉米面混着雨水，在地上滚出几道痕迹。
“别白费力气了。”
轩辕煜鑫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他正靠着墙壁，用硬币在地上画着星图，“他们想让我们在这里烂掉。”
洛云舟转身，看见轩辕煜鑫眼中映着铁栏外的月光：“阁下为何一直帮我们？”
“帮？”
轩辕煜鑫轻笑，硬币在指尖旋转，“我只是想看看，当慈悲与杀意相撞，当律法与仇恨交织，这世道会碎成什么模样。”
忽然，远处传来锁链晃动的声音。
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被推进牢房，怀中抱着一本破旧的《星象志》。
洛云舟认出他是钦天监的老供奉，三年前曾为凌尘阁测算过护山大阵。
“老先生，您怎么……”老者咳嗽着摆手，目光落在轩辕煜鑫的玉佩上：“小友，这‘北极玄枢佩’……可是钦天监首座才能佩戴？”
轩辕煜鑫心中一凛：“老先生可知，铁血山庄灭门案与星象何干？”
老者眼中闪过惊恐：“三年前……天枢星犯天牢，我算出金陵有血光之灾，却没想到……竟应在顾氏身上。”
他忽然抓住轩辕煜鑫的手，“小友，北斗七星连珠之日，便是逆局开启之时，你……你要护好那两个人。”
话音未落，牢外突然传来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