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每一个眼神和手指的微动都发挥到极致，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舞蹈语言。

首演——如果这能称为演出的话——是在康复室进行的。

唯一的观众是程屿和王医生。

苏晚穿着简单的白色舞裙，头发被程屿精心编成发辫。

当手机播放的钢琴曲响起时，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了表演。

那三分半钟成为了程屿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苏晚的手臂像风中柳枝般舒展又收拢，轮椅在她的操控下旋转出优美的弧线。

她的表情随着音乐变幻，时而欢愉时而忧伤，最后定格在一种超脱的平静中。

这不是技巧的展示，而是一个灵魂通过残存的身体能力进行的最后诉说。

音乐停止时，程屿和王医生都忘记了鼓掌。

苏晚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汗珠，但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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