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贝母纽扣缺了一角——正是温瑜失踪的那枚。
他蓦然想起今天早晨，看见林晚白大褂上沾着同色丝线。
“栽赃！”
林晚扯开衣领露出抓痕，“这是师母昨晚发病时扯坏的。”
她委屈的眼眶通红，“您宁愿信块破布也不信我？”
监控画面里，温瑜深夜跌跌撞撞扑向垃圾箱。
陆忱没注意到她丢弃手帕前，曾对着摄像头举起三根手指——是他们初恋约会时的暗号。
消防警报撕裂夜空她袖口滑落的银链上，挂着的正是陆忱失踪的婚戒。
“地震那年...”她突然哽咽，“你承诺过要娶我的！”
记忆里过于混乱。
他分明记得废墟里，递给他手术钳的女孩耳后有颗朱砂痣。
可林晚锁骨下的纹身正在渗血。
陆忱只觉得头晕目眩。
……14消防警报响起时，温瑜正把泛黄的产检单塞进317储物柜。
B超照片里的小圆点曾有过心跳。
在陆忱说“现在不适合要孩子”的第二天停止生长。
她摸着冷藏柜的低温，想起那晚他指尖的消毒水味。
林晚急性阑尾炎手术需要他签字，因为林晚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
而她的流产手术同意书，签的是他学生时代教她的仿冒签名。
这是你第110次失约，陆忱。
“501床？
温医生？”
护士的喊声穿过嘈杂拥挤的人流。
温瑜把止痛药瓶上的生产日期改成父亲忌日。
这样等他发现时，也只以为药是她思念父亲的寄托，而非癌症骨转移的证明。
……手术灯将林晚腰间的疤痕照得无所遁形。
“这是为你挡钢筋留下的！”
她拽着陆忱的手按在凹凸的伤疤上。
无影灯突然闪烁，温瑜推着输液架出现在门口。
她撩起病号服，腰间赫然是同样的疤痕：“你分得清哪个是真的吗？”
林晚突然大笑：“你偷了我的伤！”
她剥开领口，胸口手术疤痕泛着粉色，“这才是心脏手术真正的切口！”
手腕的监测发出刺耳鸣叫，温瑜突然咳出蓝色血沫。
陆忱慌忙抱起温瑜时，摸到后腰处尚未拆线的伤口——那里埋着微型摄像机。
“别碰她！”
林晚举着手术刀抵住自己脖颈，“让我死，她就永远是你的白月光！”
玻璃炸裂声从楼下传来，住院部升起滚滚浓烟。
温瑜怔怔地望向窗外。
烟花…开始了…15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