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捂住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研一那年深秋，她在校门口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生蹲在角落，浑身湿透。
她把自己的伞给了他，还安慰了几句。
当时光线太暗，她根本没看清对方的长相...“真的是你！”
程驰的眼睛亮得惊人，“我找了很久，直到在电影节看到《逆光》，片尾你的照片...”虞昕薇心跳快得几乎窒息。
所以这一切——选她当导演、那些莫名的照顾、甚至最初的相遇，都是因为...“你选我导《白夜行》，只是因为...这个？”
她艰难地问，胸口莫名发闷。
程驰摇头：“不。
我找你，是因为这个。
但选择你，是因为你的才华。”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颈，“而爱上你，是因为你是你。”
“爱”这个字像炸弹般在虞昕薇脑中爆开。
她猛地挣脱程驰的手，站起身后退几步。
“你喝多了。”
她强作镇定，“明天...明天你就会后悔说这些。”
程驰想站起来追她，却被酒精绊住了脚步：“昕薇，等一下...”但虞昕薇已经夺门而出，一路跑回自己房间，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心跳如雷。
程驰爱她？
从五年前就开始找她？
这一切太不真实，像一场荒诞的梦。
她摸出手机，想给林嘉琪打电话，却看到程驰发来的信息：“对不起。
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虞昕薇眼眶发热。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第二天清晨，虞昕薇顶着黑眼圈来到剪辑室。
推开门，程驰已经在里面，正在和剪辑师讨论什么。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表情平静得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早。”
程驰点头，声音如常，“我们正在调整第三幕的节奏。”
虞昕薇僵硬地回应：“早。”
她偷偷观察程驰，发现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显然也没睡好。
一整天，两人都保持着客套而疏远的专业交流。
程驰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地站在她身旁，也不再分享那些即兴的创作想法。
虞昕薇告诉自己这样更好，但心里某个地方却空落落的。
晚上九点，剪辑师们都下班了，虞昕薇还留在剪辑室调整音效。
门被轻轻敲响，程驰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加班？”
他递给她一杯，“低因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