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现他无名指根有块淡褐色的斑——和三年前监控里，那个在巷口喂流浪猫的男生一模一样。
“沈老师经常来这家医院？”
她凑近，珊瑚绒袖口蹭过他风衣布料，“三年前有只叫‘糖霜’的三花猫，也是在这里治好了瘸腿对不对？”
沈砚之的睫毛剧烈颤动，诊疗室的灯光在他镜片上投下阴影。
记忆突然翻涌：十五岁的冬夜，他抱着奄奄一息的糖霜冲进急诊室，挂号单上的联系人姓名栏写着“匿名好心人”，而缴费单背面，画着个穿彩虹雨衣的简笔小人，裙摆处缀着银色亮片。
“是你。”
他突然转头，声音轻得像猫爪踩在雪上，“三年前在巷口留草莓蛋糕的人，是你。”
苏星晚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眼中倒映着自己发箍上的兔子玩偶，却比任何镜头都更清晰——那是她第一次救助流浪猫，怕小猫挨饿，留了半块没吃完的生日蛋糕，旁边用口红画了只戴蝴蝶结的猫。
“沈老师终于肯承认了？”
她突然笑出声，梨涡在灯光下漾开，“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手机壁纸上的蝴蝶结，和我当年系在糖霜脖子上的丝带，是同一款手工定制。”
指尖划过他风衣袖口的刺绣，“还有这个，和我脚踝的纹身，都是宠物店老板设计的‘糖霜纪念款’。”
诊疗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抱着奶糖出来：“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观察。”
沈砚之接过小猫时，掌心的温度让奶糖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苏星晚看见他指尖轻轻揉着小猫耳尖，这个动作和她当年哄糖霜时一模一样。
回程的车上，海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吹乱苏星晚鬓角的碎发。
沈砚之突然从风衣内袋掏出个信封，递给她时手指微颤：“在救助站找到的，当年你留给糖霜的字条。”
泛黄的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带着奶油蛋糕的甜：“小糖霜要乖乖吃饭哦~姐姐下次带草莓味的蝴蝶结来！”
右下角画着个笑脸，眼睛部分点着银色亮片，和她今天美甲上的装饰分毫不差。
“其实那天我躲在拐角。”
沈砚之望着前方的车灯，镜片后的眸光温柔得能滴出水，“看你蹲在纸箱前给糖霜系蝴蝶结，雨水顺着雨衣流进袖口，你却笑着对它说‘我们糖霜是公主猫’。”
苏星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