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脸埋进枕头。
耳根烫得滚烫。
2. 三万块的试探三周后的深夜，手机闪烁。
支付宝到账提示：程野向你转账30000元。
附言：“当年欠你的。”
我盯着那行数字，胃里一阵翻腾。
三年前分手时我们两清，从没有什么“欠款”。
何况三万，这数字太刻意，像是什么隐喻。
我犹豫着要不要退回。
正想着，凌晨两点，他的电话轰炸开始。
一遍，两遍，七遍。
接通后他声音急促：“转错了，立刻还我！”
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医院的广播声。
“怎么可能三万块转错？
你当ATM机吗？”
我下意识反击。
他突然沉默，半晌挤出几个字：“我急用，家里有事。”
挂断电话，我坐在黑暗中，眉头紧锁。
第二天，林夏端着咖啡，听完我的叙述后嗤笑一声：“这孙子绝对得绝症了，八成是癌。”
我瞪大眼睛：“你胡说什么？”
“小说都这么写，”她耸肩，“前任深夜转钱，接着夺命连环call，十有八九是生病了，要么就是出车祸植物人醒了，想着临终关怀。”
我心里一沉，翻出手机相册最深处的照片——程野，曾经阳光朝气的理工科男生，打篮球时脱掉上衣的样子阳刚十足。
往前翻，到分手前半年的照片，他变得消瘦，锁骨凸出得几乎能养鱼。
当时我只当他工作压力太大。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那些吃不下饭的晚餐，频繁的“加班”借口。
3. 相亲修罗场周末，被妈妈硬拉去相亲。
对方陆昭明，医生，个子高，眉眼清朗，一身高定西装，袖口的表隐约是百达翡丽。
完全妈妈心中“高富帅医生女婿”的标准配置。
他坐下来，没有寒暄，直接点菜：“这位小姐要一份素炒三色菜，不要放花生，茼蒿单点。
对吧？”
我眯起眼睛：“你调查我？”
陆昭明微笑，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手机：“程野给的备忘录。”
餐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我看不清表情。
“你认识程野？”
“认识，还挺熟。”
他声音温和，但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是我患者。”
“患者？”
心跳陡然加速，林夏的话在耳边回响。
陆昭明优雅地切着牛排：“肿瘤科。
说来有趣，他坚持要我认识你，说我们很合适。”
我呼吸一滞：“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