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吗？

我不知道。

我现在可以离开副本回到交互大厅吗？

我也不知道。

我本以为自己在副本世界待了十二年，会很了解副本，可我发现到头来，我竟对它一无所知。

“你为什么要杀那四个人？”

警官这样问我。

“因为他们该死。”

他见这个方向问不出什么，便换了个点击破。

“你母亲胳膊折了，你知道吗？”

“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他。

她的胳膊应当是在开卧室门时被钢丝铰折的，当时我还看见一只胳膊掉在了地上。

“你母亲三月前由于急着去见变成植物人的你，横穿马路时被车轧倒，所以右臂截了肢，只能装假肢。”

我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警官，没再说话。

“还有。”

他递给我几张订在一起的纸，“这是你的精神鉴定结果。”

上面写了一串不知名的病名，我并不是很了解。

“大致意思是，你近期出现的幻视、幻听症状，全都只是因为你得了病。”

“至于你说的什么诡异、副本、玩家……我更是闻所未闻。”

我的呼吸都粗重了一瞬，副本npc怎么会不清楚副本的存在？

紧接着大脑轰的一声，炸的耳朵只能听见尖锐的金属嗡鸣。

他的意思是，我的精神污染症状不是由于副本污染引起的，而是只是因为我有病？

万华生开始吃芒果真的是因为睹物思人，把我绑起来是怕我犯病。

就连那晚掐着我脖子的也是发病的自己，而他把手放在我颈间也是因为想把我的手扯开。

妈妈的抱着我的臂膀僵硬是因为装了假肢。

她不去上班不是因为装的不好，而是因为她没了右臂干不了这份工作只能辞职。

我的亲人对我支支吾吾是因为不忍心告诉我自己患了精神疾病。

那些恐怖的场景，骇人的表情，令人作呕的饭菜，其实都只是我的脑子有病所以臆想出来的假象。

就连我杀的……也都是我真正的亲人？

不，不可能。

我摇着头，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什么是副本，什么是现实。

什么是虚妄，什么又是真实。

我此刻已经分不清了。

“哦，对了。”

警官又拿出几张片子，“还没恭喜你，怀孕了。”

我猛地抬起头跟他对视，但他却是不忍地移开视线，告诉了我一件更为残忍的事。

“不过我替你问了，医生说以你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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