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咸腥味。
“晚饭怎么样？”
他问，语气随意。
“不错。”
我说。
但下一秒，我的右手中指也开始变透明。
先是边缘模糊，接着整个手指消失得干干净净。
握不住筷子，也端不起碗。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跳加速。
这应该不是偶然，也不是幻觉。
我一撒谎，身体就有反应，今天消失了两根手指。
我试着坦白一些事实。
“其实，我觉得今天的方便面太咸了，一点都不好吃。”
室友尬住了，奇迹发生了。
透明化的手指慢慢恢复，颜色从透明向半透明转变。
我又试了一次：“我们领导简直是个废物。”
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伴随着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两根手指又恢复了一些。
我得出了结论：只要我一撒谎，身体就会变透明，一说出真相，透明就会慢慢逆转。
但这结论让我更加焦虑。
如果完全说实话，我还能在这个狗屁社会活下去吗？
3地铁车厢挤得像罐头。
我站在人群中央，四周全是陌生面孔。
他们低头玩手机、刷短视频，偶尔瞥一眼窗外飞驰而过的广告牌。
没人看我一眼。
因为——他们看不见我。
我的身体完全透明了，没有影子，没有轮廓，就像空气一样不存在。
我想抓住扶手，但手指穿过冰冷的金属杆，毫无着力点。
“喂！”
我拍打身边乘客的肩膀，“你能看见我吗？”
他低头看着手机，嘴里嘟囔：“股票又他妈的跌了求你听我说话！
我在你面前！”
我大喊，声音撕裂般响亮。
可他的眼睛始终越过我，看向远处的站台显示屏。
列车进站时，人潮涌动。
我脚尖踩空，跌下站台。
列车呼啸而过，轨道上空空荡荡。
所有人步履匆匆。
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醒来时，汗水浸透枕头，心跳如擂鼓。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嗡嗡作响。
我坐在床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一场梦，但我确实被吓得不轻。
4第二天上班，公司里的气氛不对劲。
同事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着什么。
茶水间里，两个同事正在闲聊。
“听说了吗？
王总辞职了。”
“哦？
怎么回事？”
“据说他左手都快看不见了，根本没法签字。”
他们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预报，却让我背脊发凉。
午休时，我听到隔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