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留下的。
苏映顺着我的视线摸到那个吻痕,突然笑了:“怎么?
受不了了?”
她松开手,转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别忘了你是谁,许绥。
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
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有的是人代替你。”
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动,苏映仰头一饮而尽。
窗外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她精致的侧脸,也照亮了我手腕上还未拆的绷带。
“下周的慈善晚宴,”苏映打破沉默,冷冷说,“你不用去了。
“我弯腰捡起地上散落又破碎的月季,不自觉地掐住掌心,装作随意地问她:“为什么?”
“赵凌说他想去,他会做我的男伴。”
苏映又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你就留在家里,抓紧把这些碍眼的花处理掉。”
我的手指被月季的刺扎出了血,但竟感觉不到疼。
我抬头看着苏映,笑了,轻声却有力地说:“不。”
酒杯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静谧里震耳欲聋。
“你说什么?
“苏映的声音危险地压低。
“我说,不。”
我站直身体,手中的月季刺扎得更深,“这些花会一直在这里,就像我们根本不存在的婚姻一样。”
苏映的表情立即变得狰狞,她抬手就要打,却被我抓住了手腕。
这是七年来我第一次反抗。
“你疯了?”
苏映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我只是累了,苏映。”
我将声音放得很轻,就如同我在苏映心里的地位:“累了假装看不见你的背叛,累了忍受你那些‘亲朋好友’的轻蔑的眼神和羞辱。”
窗外的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声轰鸣。
我看见苏映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嘲讽,最后又归于冷漠。
“随便你。”
她转身离开,优雅精致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碾过地上零落的花瓣,“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的,许绥。”
书房里重归寂静,只剩下雨声和满地狼藉。
我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那些洁白的花瓣。
手指颤抖得厉害,被月季刺扎出的血珠滴在花瓣上,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第二天清晨,我感到自己应该是发起了高烧。
不仅意识模糊,浑身更是热得直冒汗。
我勉强打起精神摸出体温计,伤口感染加上淋雨,让我的体温飙升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