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响,一道闪电劈进来,照得她眼睛发亮。
“你自找的。”
她扯下我发圈,皮筋弹到墙上啪一声。
她的膝盖顶开我腿的时候,我扭头看见她的手撑在画板边颤动着。
又一阵雷声乍然在耳边炸开,苏砚秋突然撑起上身,看着自己抖成筛子的手。
“不行……”苏砚秋仿佛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将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为什么…你还小,我们不可以…”话音未落,苏砚秋推着我的肩膀拉开距离。
“我都20了!
早就成年了不行,再等等好吗”我看着她眼里的逃避和难堪,不打算步步紧逼,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下来。
苏砚秋最近总盯着我手机发呆。
每当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正在调色的手就会顿住,颜料在调色板上凝成突兀的硬块。
我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上周父亲派司机送来的那个丝绒礼盒。
当时我们正在吃泡面,黑西装男人毕恭敬敬站在漏雨的阁楼里,显得格外滑稽。
“大小姐,董事长让您今晚回家。”
司机的声音像落在油锅里的水珠。
苏砚秋的塑料叉子折断了,红油溅在她手背烫出红印。
我把礼盒塞回给司机:”告诉他我不回去。”
但苏砚秋看到了盒子里闪着碎光的钻石项链,和她在地摊买的银链子形成惨烈对比。
那天夜里她背对着我睡,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撕成两半。
林致远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周围。
今天在画材店“偶遇”,明天在便利店“巧逢”。
我攥紧苏砚秋的手要走,他却晃着手机笑:“程小姐的订婚宴请柬设计好了吗?”
苏砚秋的手瞬间冰凉。
我想起上周被迫参加的商业酒会,父亲确实提过联姻,但我当场掀了桌子。
此刻林致远手机屏幕上,分明是我和某集团公子并肩而立的偷拍照。
“那是…”我急着解释,苏砚秋已经甩开我的手。
她走向马路对面时,卡车急刹的轰鸣声刺痛耳膜。
我追到巷口只看到她的画箱,里面我们的合照被撕成了两半。
她在咖啡店打工的排班表还贴在冰箱上,但已经三天没回家。
我跑遍所有常去的画廊,最后在公园长椅上找到她。
秋雨把她的白衬衫浇得透明。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想抱她却被推开。
她笑得比哭难看:“怎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