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照心镜，早在开国时就被分裂成碎片。”

沈砚之握着她的手按在镜面上，绛红与七彩光芒交汇，“我们的混沌血与情魄，正是重组照心镜的最后两片碎片。”

染心镜突然发出刺耳的铮鸣。

青棠看见镜中浮现出无数人的脸——贵女、贱籍、暗卫、将军，他们的情感色在镜中被扭曲成单一颜色，唯有沈砚之和她的倒影，保持着绛红与七彩的交融。

“破镜！”

青棠将染心刀刺入镜心，刀刃上的棠花图腾与镜中裂痕共鸣，“我们不要被定义的情感，我们要——”她的话被镜中溢出的墨色吞噬。

沈砚之突然抱住她，情魄光芒化作保护罩，却看见染心镜深处，漂浮着开国皇帝的真实情感色：杂色中混着金、绛、墨、灰，像团永远无法凝固的混沌，而这，才是验色制度诞生的真正原因——皇帝恐惧自己的复杂情感，于是创造出“纯色”神话，妄图用谎言掩盖真相。

“原来最害怕杂色的，是制定规则的人。”

青棠的泪滴在镜面上，竟让墨色泛起涟漪，“他们用染心镜固化情感，其实是在囚禁自己的灵魂。”

染心镜轰然破碎。

千万片镜片坠落，每片都映着大胤朝各地的场景：观心司的验色纸被风雪吹散，贵女们撕毁金丝裙露出底下的杂色布衣，贱籍孩子们在雪地里画着七彩棠花。

而在金銮殿，皇帝捧着冷宫产卷，终于老泪纵横。

“成功了……”沈砚之的声音带着解脱，却在此时，地宫深处传来心跳般的轰鸣，“不对，染心镜破碎后，真正的照心镜正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

青棠看见沈砚之心口的棠花胎记在流血，染心镜碎片竟在吸收他的情魄力量，而她的混沌眼，正在失去光彩。

“守陵人……”陆明轩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他捧着染心镜的核心碎片，“你们以为毁掉染心镜就能终结验色制度？

别忘了，照心镜重组需要代价——用混沌眼与情魄的生命，换天下人的情感自由。”

地宫顶部突然坍塌。

青棠在坠落时看见，染心镜核心处刻着最后一行字：“镜破之日，双生祭之；混沌与绛，永堕轮回。”

“不！”

沈砚之抓住她的手，情魄光芒全部注入她体内，“当年皇后用自己的情魄创造我，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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