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姐，我能来你店里帮忙吗？
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五分钟后，她回了。
“你在哪？
我来接你。”
林姐的店开在城郊，卖的是便当盒饭。
她比我大十岁，脾气直爽，当年我们一起在工地食堂打杂。
“你这些年去哪了？
怎么瘦成这样？”
我看着自己满是老茧和裂口的手，小声说：“结婚，离婚，流产。”
她叹了口气，一把拉住我：“别怕，先在我店里干着，吃住我包了。”
我开始每天凌晨五点起床，洗菜、煮饭、装盒。
午高峰一到，单子成堆，忙到连水都顾不上喝。
但我不累。
这些活，换得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收入。
比在别人家里被骂“扫把星”时，舒服太多。
晚上林姐给我铺床，她说：“你比以前更沉了。”
“沉是吗？”
“不是老，是心沉了。”
我点点头：“因为我已经没地方再跌下去了。”
一个月后，我攒了人生中“第二次的1000块”。
那晚我站在店门口看着星星，心里有个念头在冒芽：也许我能熬过去。
可生活没有放过我。
第二个月，林姐老公欠债跑路，店铺被债主堵门。
“对不起啊，妍子，我这边撑不住了。”
她红着眼，递给我最后一份工资。
我接过工资袋，反握住她的手：“你帮过我，这辈子我都记得。”
我又一次失业。
带着不到2000块钱的积蓄，我开始在市场找零工。
洗碗、发传单、搬货……什么都干。
有一次给一家连锁火锅店送货，肩膀被烫伤，对方却只赔了五十块。
我坐在诊所门口裹着纱布，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生活。
没人在意你是不是流血，只看你值不值钱。
也是在那天，我遇见了她——李婧。
她是诊所护士，看到我没医保，偷偷帮我打了折。
“你这个年纪，应该不止值五十块吧？”
我低头笑：“我值不值钱，不是我说了算。”
她递给我一瓶水：“那你就自己说，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那句话像一记耳光，把我从自卑的泥潭里打醒。
我猛地意识到——我值多少，不能再由别人定义。
那天之后，我开始认真学东西。
李婧下班后教我用电脑、做账，她说：“你做饭那么好吃，不如去考厨师证？”
我心动了。
我报了晚班培训班，白天打工，晚上上课。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