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决堤，模糊了我的视线。
“是！
我就是要让你痛苦！”
老妈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叫嚣，“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开心！
我就痛快！”
5 决裂的告别我僵在那儿，看她，看着这张喊了二十多年的脸。
突然，一股寒意涌上来，陌生，又可悲。
为自己，也为这个家。
抬手，胡乱抹一把糊在脸上的泪。
“妈，你错了。”
声音哑得厉害，却出奇清晰：“弟弟自杀，不是因为我太优秀。”
“是因为你！”
我盯紧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是你从小到大，只看见他的压力，却没看见他的痛苦！”
“是你偏心，什么都顺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处处不如我，才把他逼崩溃的！”
老妈愣住，狰狞表情僵硬一瞬。
“你胡说八道什么？！”
尖叫声破了音。
“我怎么偏心了？！
我对你们姐弟俩，一向一样！”
“一样？”
我冷笑，她真敢睁眼说瞎话。
“从小到大，好吃好穿好玩的，哪个不是先紧着他？”
“他从小拥有自己的房间，我却只能睡在阳台随意搭建的小床上。”
“我考上名牌大学，你觉得理所应当，他考不上，你就愁眉苦脸，到处求人给他找门路，甚至卖掉了之前的房子，就只为他读书。”
“我工作卖力，升职加薪，你说我应该的，他工作不顺心，你就骂公司瞎了眼，老板没长脑子。”
“我终于赚到钱，买了这套房子，终于拥有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房间，但是代价是什么，代价是你说弟弟是个男人，让我把房子记到他的名下，方便他娶媳妇。”
“就连生病吃药，你都要偷偷换成维生素，害我病情加重，你还敢说对我跟弟弟一样？！”
我越说越激动，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那我呢？”
“我也是你女儿！”
“你却为了这种荒唐理由，毁了我三年！”
“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弟弟吗？！”
一连串质问，砸得老妈哑口无言，眼神躲闪，不敢正视我，嘴上死硬不肯认错。
“我……我都是为了他好！”
“为了这个家！”
这话真叫人恶心反胃。
我嗤笑一声：“为了这个家？”
“你所谓的为了家，就是毁掉女儿，让你自己心里痛快点，是吗？”
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跟她多说一句，都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