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僵在脸上。
他低头，看着那三个大字——离婚协议。
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他的嗓音，第一次带着不确定，“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呢？”
我妈的眼神，比这几天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我不是回来求和的。”
“我是回来，跟你一刀两断的。”
空气，死寂。
我看着许建国的脸色，从懵，到怒，到慌张。
我微微勾起唇角，心想——老妈，牛逼！
11许建国的脸，绿了。
彻底的。
他死死盯着离婚协议，喉结滚动，像是吞了一块生肉，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温晓梅……”他的嗓音发干，带着点试探，“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我妈淡淡看着他：“冲动？”
她笑了一下，语气温和得像是日常闲聊：“许建国，你睡了别的女人，藏了私房钱，拿家里当旅馆，我都忍了。”
她顿了顿，轻描淡写地抬起眼：“那你告诉我，我还要忍什么？”
“……”许建国的脸，瞬间僵住。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旁边，抱着胳膊，轻轻笑了一下：“爸，还是说，你已经想好，一边签字，一边继续在外面养小情人？”
“……”精准暴击。
许建国的脸，彻底黑了。
他猛地拍桌子，装模作样地怒道：“许知念，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哦？”
我挑眉，“你记得你是我爸了？”
我靠在沙发上，语气懒洋洋：“可你不是说，‘媳妇是家人，你是心头肉’吗？”
“怎么，家人不要了，非要心头肉？”
这句话一出，许建国的脸色，从黑，变成了猪肝色。
他狠狠瞪着我，额头青筋直跳，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空气死一般的沉默。
一分钟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温晓梅，我们是夫妻，这么多年，没感情也有亲情，你真的舍得？”
“舍不得。”
我妈语气平静。
许建国刚松口气，就听她继续道：“但我更不想恶心。”
“……”精准爆头。
许建国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他猛地起身，摔门而出。
门“砰”地一声，客厅安静下来。
我妈站在原地，神色冷淡，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妈，你不生气吗？”
我看着她。
她垂下眼，轻轻笑了一下：“生气？”
她抬头看着我，嗓音温和：“知念，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