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实是项目组安插在你身边的监控者。”
他调出一段视频，“但一年前，他开始偷偷帮你恢复记忆。”
屏幕亮起，程岩的脸出现在上面。
他看起来比我所知的要老十岁，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林寒，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计划成功了。”
视频里的程岩声音沙哑，“我破坏了你的记忆抑制程序，让你以为自己是温晚秋。
只有这样，你才能逃出新纪元的监控。”
我喉咙发紧。
这个憔悴的男人确实是我的丈夫，却又如此陌生。
“三年前你发现记忆移植会导致受体人格崩溃，想终止项目。
莫向天就让人提取了你的全部记忆，准备找新的载体。”
程岩继续说，“我偷偷保存了你的原始身体，并给你植入了虚构的温晚秋人格...”视频突然中断。
齐临收回平板：“剩下的没必要看了。
程岩是个浪漫的傻瓜，他居然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实验对象。”
“他在哪？”
我声音嘶哑，“他的...尸体。”
齐临推了推眼镜：“焚化炉。
毕竟他背叛了公司。”
愤怒像岩浆般喷涌而出，镣铐被挣得哗啦作响。
齐临后退半步，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别白费力气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董事会决定恢复你的职位。
林寒博士的记忆加上温晚秋的人格稳定性，你是我们最完美的成果。”
“去你妈的！”
我啐了一口，“我不会帮你们继续害人！”
“由不得你。”
齐临按下墙上的按钮，天花板降下一个头盔似的装置，“我们会强化林寒的记忆，弱化温晚秋的人格。
很快，你就会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首席科学家。”
头盔扣下来的瞬间，剧痛如闪电般劈开我的头颅。
无数画面在眼前闪回：实验室、手术台、惨叫的受试者...还有我自己，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地记录数据。
“不！
这不是我！”
我尖叫着挣扎。
“接受现实吧，林寒。”
齐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温晚秋从来就不存在。”
疼痛达到顶峰时，一个记忆碎片突然清晰地浮现：齐临跪在地上，满脸是血，而我，林寒，拿着枪抵着他的额头。
“杀了我...”记忆中的齐临这样说，“否则我会一直追捕你...”现实与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