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却拼命忍着。
“现在她变成了……那样的东西。”
我转头看他，认真地说：“小杰，我们会查到底的。
无论刘卫平做了什么，无论诗怡经历了什么，我们都要一个答案。”
他点点头。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命案。
这是一个哥哥，试图找回被世界吞噬的妹妹的最后一线光明。
而我们，正一步步靠近那个被血和影子缠绕的真相。
9 影之救赎后山的林子很静，静得出奇。
我们山路，一步步穿过杂草与荆棘。
密林遮天蔽日，阳光被层层叶片过滤后洒下来，落在地上像晃动的影子。
李立杰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他从进林子开始，就几乎没说过话。
“你还好吗？”
我问他。
他点点头，却没回头。
“诗怡从小就怕黑，”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她要是被埋在这种地方，她该多害怕啊。”
我愣了一下。
走着走着，他停住了脚步，仿佛有什么特殊的感应，在一棵老树下蹲下，拨开厚厚的落叶与土层。
指尖摸到一块质地不一样的泥地，他顿了一下，然后几乎是颤着手，掀开那一层。
“王哥——你看这儿。”
他轻声叫我，像是怕吵醒什么人。
我凑过去，一块早已褪色的布料半埋在泥土中，被翻出来的那一角上，还能依稀看到“市一中”几个字的残影。
李立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整个人定在那里。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然后他像失了魂一样跪下去，双手颤着，拂去那片布上的泥土。
“这不是证据……”他喃喃说，“这是……她的遗物。”
他没哭。
眼圈红了，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来。
他用那双满是泥土的手，小心地抚着布料，就像小时候轻轻给妹妹盖被子那样，怕她冻着，怕她醒了。
我转过头，不敢看他那样的表情。
“你看这边。”
我低声说，走到一棵树前。
树干上，有一段浅浅的指甲划痕，在树皮上几乎辨认不出。
划痕细小、颤抖，像是一个少女鼓起最后勇气刻下的呼救，藏在一个没人能听见的角落。
李立杰走过来，愣愣地看着那一排划痕。
他没有说话，只是靠着树缓缓蹲下，脸埋在双膝之间，像极了一个失去方向的孩子。
“她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哽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