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和阿喻给哥备好干净的衣服、饭菜,送他去参加了县试。
哥聪明,但没老师教,我和阿喻都有点儿怵。
我俩悬着的心,一直到县试放榜。
我从最后一名往前数一直没看到哥,心快凉透了。
“安安,哥是案首!”
我眼睛一亮,还好还好。
我回家时罕见的大方了一回,带上阿喻去了烧肉店买了一份炙鸭、一份红白熬肉。
刚到了东街,阿喻的嘴便快了,逢了认识的姐姐婶子便念叨:“对,我哥是案首。”
“那个案首唉,第一名,我们家的。”
“对,许知行,那是我哥。”
哥是案首,县太爷写了封荐书让哥去州里最好的学堂备考。
县太爷认识哥:“去州府机灵一点儿,躲着李衙内,在你考出来之前,别想其他的。”
县太爷是个好官,但他也只是个县太爷。
“小妹,我让县太爷把我们户籍写成了一家,你每个月可以去县衙领1两银子,我在州府读三个月就回来看你们,你们照顾好自己。”
“等着我,我三个月之后从州府给你们带好吃的。”
许知行边说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坐着城东张大伯的驴车离家了。
但没想到下一面,隔了好远好远。
10阿喻的生意越做越大,盘下了西市一个小摊子。
支摊那天阳光好的很,周边的伯伯大娘都夸我们人小鬼大。
但摊没支几天,我在县衙的银子也没领两个月,因为北边的匈奴打过来了。
周伯伯抗着头黑猪,在大酒楼换了钱,出了门看到我俩的摊,立马上手收摊。
“那匈奴三天前就打到青州了,你俩跟我往南去。”
我俩这才发现最近两天出摊的人越来越少了,出城的人倒多了。
碎银子我一直贴身放着,拿了半包袱干粮,我和阿喻便缩在周伯伯的驴车里出了城。
南下路难走,一个馒头便要价50文,那头老驴也累死在了路上。
这驴是周伯娘的陪嫁,老驴累死的那日,周伯娘教了我怎么剥皮,她说:“一个好厨娘,都会剥皮的。”
就是给老驴开膛时,周伯娘哭的很大声。
出了益州走了一个多月,坏消息不断从北边传过来。
“凉州失守、青州失守、益州失守……”周伯刚出益州门就被官兵抓了壮丁,从了军。
这些消息传一个,周伯娘的脸便白一分。
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