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挡住那么多暗箭,现在轮到我挡一回风了。
我们开始一起做饭,一起抢洗澡时间,一起找靠谱的旧联系人。
夜里我们睡在一张不大的床上,他总是侧着身,留出一半距离。
我没有靠近,他也从不逾矩。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听到他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跟某个已经断联很久的人求一线合作。
也有一次,我看见他把一份他曾策划的旧案,从头到尾重写。
他眼睛通红,但手很稳。
我开始明白,他不是输了权力,而是重新找回了自己。
而我,似乎也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靠近了他。
我们不再是“沈太太”与“豪门继承人”,而是两个都在泥里挣扎的人,背靠背撑起一点点希望。
从沈家高墙,到出租屋的瓦片屋檐。
从千金光环,到每顿饭都要精打细算。
但我心里没有退意,甚至从未后悔过。
不是因为爱情。
是因为只有在这时,我才真正拥有和他并肩的资格。
<6 共患难情深日子一点点在旧楼的钟声里熬过去。
我去后厨洗碗、做切配,一天工钱一百二,油烟和洗洁精混合的气味黏在指缝里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沈砚洲有时候会替我跑采购,回来提着一大袋打折食材,一边翻着资料写计划书,一边把我切的土豆丝重新改刀。
“这样炸出来才脆。”
他低头说,手指飞快,像熟练的厨师。
我们彼此都不提“以后怎么办”。
那像是个遥不可及的词。
我把自己以前写的几首原创歌丢进网上,换了艺名叫“渺音”。
没想过能火,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没被生活彻底埋了。
可有一天,一个叫《焰》的片段忽然在短视频平台被剪辑爆了。
我接到几个老朋友的电话,有人劝我:“现在机会难得,要不你接个综艺?”
也有人讽刺:“你不会真以为有人会投资你吧?
你背后那个沈砚洲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是。”
我没回。
第二天就跑去见了一个以前合作过的制作人。
他说得很直白:“你现在有热度,但热度下得看是谁敢碰你。
你得自己带资金,否则没人敢签。”
我回家时带着一张借款协议,还有一堆自己草拟的演出计划书。
沈砚洲坐在客厅,看着我放下东西,眼神微动。
我看着他,第一次像一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