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腔，扯出团跳动的记忆光球。
光球内显现初代药娘真容——她竟是玉石化形的妖物，正将方士的舌头缝入兔颅。
阿芦的视网膜突然玉化，视野里所有活物都显出骨骼经络，祠堂梁柱化作桂树根须缠绕的骸骨塔。
卯时·髓脉成五更鸡鸣声中，老祭司的尸身开始结晶化。
玉兔跃上骸骨塔尖，人舌卷着脑髓绘出《长生方》全篇。
阿芦的血管泛起翡翠光泽，皮下脂肪正被玉髓替代，每根骨骼都生出细密咒文。
当他触碰石臼时，杵头自动雕出新月纹，与朱砂痣裂缝完美契合。
井台传来重物落水声。
乡民们打捞起的青铜匣内，整齐码着七枚带牙印的胎头骨。
阿芦的玉化瞳孔突然爆光，视线穿透头骨天灵盖——每个颅腔都蜷缩着翡翠色兔胎，脐带另一端连着桂树根须状的星图脉络。
晨雾漫过祠堂时，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彻底化作玉俑，而井底深处，三百具新棺正随药泉暗流缓缓浮升。
5 蜕皮夜子时·血蜕始血月攀至中天时，阿芦的脊骨突生千蚁噬咬之痒。
祠堂石臼自行杵捣，药浆翻涌如沸，蒸腾的翡翠雾气裹住他周身。
朱砂痣裂缝迸出玉丝，缠上供桌婴尸的脐带，将腐液泵入阿芦血管。
皮下脂肪如蜡融化，毛孔渗出琥珀黏液，在体表凝成半透明茧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