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与古宅檀香炉中散发的青烟完全一致。
“三、二、一。”
那人突然扯下自己的银质徽章，按在防波堤的铁链上。
徽章灼烧皮肤的焦痕，与林小满手腕上的血契碎片拼合成完整的家族徽章。
货轮残骸突然亮起幽蓝光芒，林小满的倒影里，那人皮带扣的银面反射出爆炸前的电磁脉冲。
脉冲波纹在海面上扩散时，拼出两个字：“自由。”
自由的代价林小满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时，听见货轮残骸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那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向防波堤的暗门。
暗门处，之前在便利店遇袭时的滚烫汤汁溅射场景在记忆里重叠。
“血契解除了。”
那人声音沙哑，却带着释然，“叛徒的影子...其实是自由的钥匙。”
林小满突然发现，爆炸后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蓝色碎片——与三年前父亲出海时船体上的荧光标记完全相同。
断裂的轮回那人突然松开林小满的手，转身面对爆炸余波。
林小满跌坐在地时，瞥见他后颈的柴油味与海风中的咸腥在阳光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古宅檀香与防波堤盐粒的清新。
“童谣的第九句。”
那人身影逐渐被硝烟吞没，“血缘会把自由的路烧成灰。”
林小满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焦糖味与柴油味的混合气息。
当硝烟散去时，海面上漂浮的蓝色碎片拼合成半张人脸——和三年前新闻里失踪的大副照片，终于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