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疤，和他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炸响一道闷雷，暴雨前的狂风撞碎了一扇百叶窗。
泛黄的纸张在气流中飞舞，像一群受惊的白鸽。
沈林猛地按住案卷，但已经晚了——一张残页飘到陆隐舟脚边，上面是父亲工整的钢笔字迹：《论次声波对尸僵形成的干预效应》 ——陆明远，青州医学院法医学系，1993年6月论文的摘要部分被粗暴地撕去，只留下最后一段：“……实验证明，当频率稳定在18.98Hz时，尸体肌肉组织会产生反常的松弛现象，其持续时间与声波强度呈正相关。
这一发现可能改写传统尸僵时间推断体系，但必须警惕其潜在滥用风险……”陆隐舟的钢笔从指间滑落，笔尖刺穿纸页，墨水晕染开一片深蓝。
他曾在父亲的笔记本里见过这个频率——18.98Hz，恰好是人体器官共振的临界值。
沈林突然拽过他的手腕，拇指按在那道疤痕上：“你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吗？”
“手术刀。”
陆隐舟低声说，“七岁时，父亲在我手指上取了一小块骨头。”
“不。”
沈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次声波烧伤。”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如同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陆隐舟从内袋掏出那枚镀金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给我们的时间侦探——1993.06.17”他按下表冠，机械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表盘背面，七个名字排列成钟表数字的位置：12点方向：陆明远2点方向：沈林4点方向：陈国栋（现任市局副局长）6点方向：林雅（医学院前解剖学教授，已故）8点方向：周正阳（青州日报首席记者，失踪）10点方向：王德海（市局前弹道专家，植物人）中心轴：空白沈林的配枪突然砸在桌面上，枪柄底部的刻痕在闪电中清晰可见：1993.06.17 03:07。
“你父亲在最后一篇论文里提到了‘第七人’。”
沈林的声音混着雨声，“一个理论上不该存在的实验体。”
陆隐舟的指尖抚过怀表中心的空白。
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划痕，像是有人试图刻下什么，却又中途放弃。
尖锐的警报声刺破雨幕，监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