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现在在人民医院！”
叶珍珍瞬间清醒，跳起来就往门外冲。
吴萧宇一把拉住她：“我骑车送你。”
去医院的路上，叶珍珍死死攥着电动车后座的扶手。
吴萧宇的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贴在她脸上，带着昨夜同床共枕的温度。
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向口袋——空的。
“我钱包没带！”
她喊道。
吴萧宇头也不回：“我有。”
急诊室里，奶奶已经醒了，但医生说要立即做CT检查。
叶珍珍摸遍全身只凑出两百块，而押金要三千。
她抖着手翻通讯录，想找亲戚借钱，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屏幕。
吴萧宇递过来一张银行卡：“密码920712。”
叶珍珍抬头看他。
“我生日。”
他推了推眼镜，“快去吧。”
等奶奶做完检查安顿好，已经是下午。
叶珍珍在医院走廊里找到吴萧宇时，他正低头翻看一本工程手册，旁边放着吃了一半的盒饭。
“谢谢。”
她干巴巴地说，“钱我会还你。”
吴萧宇合上书：“不急。”
叶珍珍在他旁边坐下，突然注意到他手册里夹着的纸——是张城中村拆迁规划图，角落里标着日期：六个月后。
她盯着那个日期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吴萧宇，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什么？”
“测量助理什么的。”
她踢了踢他的鞋尖，“我学东西很快。”
吴萧宇的眼镜片反着光，看不清表情。
但叶珍珍发现，他捏着图纸的手指微微发颤。
“为什么？”
他问。
叶珍珍望向窗外，雨已经停了，阳光刺眼得很。
“因为。”
她慢慢说，“我想知道，在你测量的世界里，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同时装下你和我。”
第四章：违约条款叶珍珍捏着缴费单冲出医院时，正撞见吴萧宇蹲在花坛边上吃盒饭。
白大褂的医生刚刚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初步诊断是脑溢血，需要尽快手术，押金先交五万”——而那个替她垫了三千块检查费的男人，此刻正用一次性筷子扒拉着已经凉透的土豆丝，工装裤膝盖上还沾着泥浆。
“吴萧宇！”
饭盒被打翻在地。
吴萧宇抬头时，叶珍珍已经把银行卡拍在他胸口，纸张在两人之间簌簌发抖：“你哪来的钱？”
眼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工资。”
“放屁！”
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