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异常。
03第二日天未亮，洒扫弟子就在窃窃私语。
我隔着窗棂看见谢无尘站在隔壁宗门女弟子面前，旁边人正配合着起哄。
谢无尘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到地行了个礼，眼神里却尽是淡漠。
谢无尘来请安时，身上所佩还是他的普通铁剑。
“为什么不用青鸾剑？”
我不解道。
谢无尘握拳，却不看我。
“剑已转赠给梧桐派的霓裳师妹。”
我顿在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那为何要转赠青鸾剑？
你不喜欢？”
谢无尘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师父不是要责备你，此剑既已赠你，如何处置都由你说了算。”
只是……只是剑柄上的剑穗，乃是沈砚辞旧时一针一线亲手所制。
送走了正好，省得日日见这剑穗，看了总想起沈砚辞，心烦。
谢无尘看着我低落的样子，沙哑地开口。
“弟子……弟子只想师父永远是师父…..”我呆愣住，竟是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应当是这几日论剑大会，其他宗门的弟子见我赠剑给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我看着他的眉眼，无法苛责一个少年人的敏感在意，只能讷讷地说声“好”。
晨光漫过窗棂时，铜盆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
已有十多年未见的师父突然来信告知——三日后归宗。
谢无尘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师父，今日还练’流云回雪’吗？”
我背过身攥紧窗框，木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十二年前也是这样蝉鸣聒噪的清晨。
只身下山闯荡数月的沈砚辞归来，带着满身晨露撞开山门，身后跟着个穿异域短打的女子。
林雾耳垂缀着银铃，走起路却半点声响也无。
她歪头打量我，“想必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小师妹吧？”
说完手臂攀上沈砚辞臂弯。
我因许久未见沈砚辞的笑僵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俩。
更难相信沈砚辞没有推开她。
“客房在西厢。”
沈砚辞的声音像浸了冰，眼神掠过我新换的桃粉襦裙，却仿佛在看块石头。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故意踢翻药篓，决明子滚到他云纹靴边。
从前若这般耍性子，他早该蹲下来捏我的脸。
可这次他只是拂去衣摆草屑，丢下一句“别让我看到你动林雾一根头发”便带着那女子离去。
我委屈地不知该说什么，他却不像以往来哄我。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