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好个‘代孤’……”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孤早就该想到，从你烧了通敌文书那日起，就不是甘居人下之辈。”

忽然拔剑，却指向自己咽喉。

“丞相不可！”

我挥刀格开倚天剑，剑刃相交的火星溅在他袍服上，“你若死了，北方必乱 —— 末将答应你，会留曹氏一门富贵，会让丕儿、植儿做个太平王侯。”

他愣住，手中的剑 “当啷” 落地，望着江面的火光，像在看自己的半生戎马付诸东流。

寅时，大火渐熄。

我站在曹操的指挥船上，望着周瑜的楼船驶来，羽扇青衫的大都督立在船头，眼中映着未熄的火光：“林将军这出‘借东风’，比当年周公瑾的火攻，可狠辣十倍。”

我抱拳，注意到他腰间的干将剑已换成 “林” 字令旗：“公瑾兄可知，那些磷粉，本是给袁绍准备的？”

他轻笑，明白我在暗示江东终究是下一个目标，却也知道，此刻的他，只能与我共饮这杯胜利的苦酒。

卯时，汉献帝的使者乘船而来，手中捧着的金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镇北将军林缚，匡扶汉室，功高盖世，着晋封大司马、领冀州牧，赐九锡仪仗 ——” 声音顿住，目光落在跪坐在甲板上的曹操，“曹操自请解甲归田，封武平侯，食邑万户。”

江风带来远处的钟声，赤壁的硝烟渐渐散去。

我摸着新赐的九旒冕冠，想起五年前在濮阳城外的尸堆里，那个连半块硬饼都要藏的小卒。

如今头戴金冠，腰佩玉玺，脚下是俯首称臣的曹操，身后是山呼海啸的 “大司马” 呼声。

“大人，许都快马加鞭送来急报。”

张虎递上密信，我扫过荀彧的落款，嘴角勾起冷笑 —— 荀氏已联合北方士族，尊我为 “摄皇帝事”，而汉献帝的诏书，不过是顺水推舟。

曹操被护卫扶着离开时，忽然回头，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紫绶金印：“伯符，孤输给你，不是输在谋略，是输在你这双眼睛 ——”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里，装的是孤永远看不懂的东西。”

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起前世在史书上读到的 “治世能臣，乱世奸雄”，此刻却成了我脚下的败将。

江面的雾气散去，露出远处武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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