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远处周瑜的帅船上，火光冲天而起，二十艘火船顺风顺水，直扑曹军连锁的战船。

“点火！”

我抽出腰间的竹哨，吹出尖锐的呼哨。

埋伏在芦苇荡里的荆州水师同时动手，千支火箭划破夜空，落在涂了磷粉的锚链上，蓝紫色的火焰瞬间窜起，像一条火蛇顺着铁链游走，连铁索都发出 “滋滋” 的融化声。

“不好！

船着火了！”

曹军水寨炸开了锅。

我望着那些曾不可一世的楼船在火中崩解，想起五年前乌巢的火光，此刻的长江，才是真正的焚天炼狱。

曹操的指挥船在火海中摇晃，我看见他站在甲板上，手持倚天剑，正在砍杀士徒 mutiny 的士卒。

“随我冲！”

我跳上早已备好的蒙冲小船，船底的生牛皮隔绝了火焰，船头的倒刺轻易划破曹军的船舷。

许褚的怒吼声传来，这个虎痴裸着上身，双戟舞得泼水不进，正在护卫曹操撤退。

“典卫，让开。”

我甩出袖中短刃，砍断他戟上的红绸。

许褚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你竟敢背叛丞相！”

双戟劈来，带起的风压刮得人脸生疼。

我施展咏春的 “膀手” 格开戟杆，右腿连环踢向他膝盖内侧 —— 那里是重甲的死角，三级 “寸劲” 下去，许褚的膝甲发出 cracking 声。

“你……” 他单膝跪地，双戟撑地，血从嘴角溢出，“你这是什么妖法？”

我没答话，刀背砸在他后颈，这个忠心的虎痴眼一翻，倒在甲板上。

曹操的目光扫过许褚，又落在我染血的刀上，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伯符，你终究还是对孤下手了。”

我逼近半步，倚天剑的寒光映着江面的火光：“丞相可还记得，五年前在濮阳城外，末将救你时说过什么？”

他愣住，显然想起了那个浑身浴血的小卒：“你说…… 要护送孤突围。”

“不。”

我摇头，“末将说的是，要让这乱世，不再有战火。”

从袖中掏出汉献帝的密诏，黄绢上的朱砂印在火光中格外刺眼，“陛下有旨，着曹操交出兖州兵权，退居武平侯 —— 而末将，将代丞相完成未竟的大业。”

曹操盯着密诏，忽然剧烈咳嗽，手按在船舷上，指节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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