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巫赫连胥：“萧云谏，你当真以为能算计老夫？”
数十名死士破窗而入，刀锋直指萧云谏。
沈昭软剑出鞘，剑光如雪。
“别碰锦囊！”
萧云谏忽然低喝。
迟了半步。
沈昭扯开锦囊的瞬间，毒粉漫天洒落。
她踉跄后退，视野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萧云谏袖中飞出的九瓣莲纹暗器，精准刺入赫连胥咽喉。
暴雨倾盆，破庙残烛摇曳。
沈昭倚在神龛旁，毒性发作让她浑身战栗。
萧云谏撕开她肩头衣料，金创药混着雨水渗入伤口：“陆崇明早与北狄勾结，今夜不过是将计就计。”
“那你呢？”
沈昭攥住他手腕，“九瓣莲纹……你才是当年灭门的真凶？”
萧云谏指尖一顿。
庙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沈姑娘可知，九瓣莲是前朝皇族暗卫的标记？”
他撩起衣袖，腕间赫然烙着一朵金莲，“而我，是景和帝遗孤。”
沈昭呼吸凝滞。
景和帝——二十年前被当今太后鸩杀的前朝君主。
“陆崇明屠你满门，是为虎符；太后灭我全族，是为皇权。”
萧云谏将虎符残片放入她掌心，“这局棋，你可敢与我对弈？”
雨声中，沈昭想起燕无痕的警告：“刺客最忌有情。”
可她抚过虎符焦黑的断口，仿佛触摸到父亲未冷的血。
第三章：交易雨丝渗进破庙残瓦，在青砖上汇成蜿蜒的血溪。
沈昭盯着掌心的虎符残片，萧云谏腕间的九瓣莲烙痕在烛火下泛着暗金。
十年前灭门的刀光与此刻的雨声重叠，她忽然按住他上药的手：“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屠戮沈家的执刀人？”
萧云谏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扔在供桌上。
泛黄的舆图中央标着祁连山脉，朱砂勾勒的路线汇聚成莲花状——正是前朝秘库的方位图。
“永昌八年春，陆崇明向太后献计，以‘清剿前朝余孽’为由血洗沧州十七户。”
他指尖点在地图某处，“沈将军奉命执行，却在沧州陈家地窖发现了这个。”
沈昭脊背发寒。
父亲书房暗格里锁着的，正是半张被火燎过的相同舆图。
“陈邺不是失踪，”萧云谏擦亮火折子，将舆图一寸寸焚毁，“他是带着虎符残片，被沈将军亲手埋葬在祁连山雪谷。”
火光跃动间，沈昭仿佛看见父亲跪在冰棺前的背影。
那年他自北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