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此刻惊觉液体颜色与此刻导管里的完全一致。
季母按下中央C键的瞬间,整面监视墙突然播放起我从未见过的画面:季燃星被铁链锁在三角钢琴里,季辙安含着泪弹奏《星夜》。
突然季燃星夺过我的骨凿刺向自己咽喉。
鲜血喷溅在琴弦上的刹那,地窖开始剧烈震动,玻璃罐接连爆裂。
他在血泊中塞给我半页琴谱残片,上面用凝血写着:“下次循环去码头12号仓库,那里有能杀死钢琴的东西]季母的尖笑混着自动演奏的钢琴曲追来。
我踩着翻倒的橡木桶冲向气窗时,看见季燃星用最后力气拆下钢琴铸铁骨架。
他的身体被十二根琴弦吊在半空,像具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却还在对我做口型:“快走!”
当我攀出气窗的瞬间,地窖传出钢筋断裂的巨响。
老宅西翼在月光下坍塌成三角钢琴的轮廓,燃烧的琴弦从废墟中升起,将夜空割裂成五线谱的裂痕。
第十次循环咸涩的海风灌入鼻腔时,我正攥着琴谱残片在码头集装箱迷宫里狂奔。
12号仓库的霓虹灯牌缺了半边笔画,在夜雾中愈来愈显恍惚。
铁门虚掩处垂着条钨钢琴弦,在月光下泛着手术刀般的冷光。
指尖触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沙哑的汽笛声。
我猝然回头,望见季燃星倚在生锈的锚链桩旁,海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成血珠。
“父亲把切割器藏在《钟》的第七小节。”
他抬手按在仓库外墙,砖缝间立即浮现荧光音阶。
“别碰,琴弦涂了神经毒素。”
仓库内部是倒置的琴房结构,天花板挂着数百根钢琴弦,地面铺满琴键状的黑白瓷砖。
我数着季燃星的脚步声避开陷阱,却在转角撞见架蒙尘的三角钢琴。
琴盖上放着的相框里,季父抱着幼年的季燃星坐在码头,背景里12号仓库挂着“声学研究所”的旧牌匾。
“踩中央C键。”
季燃星突然捂住渗血的耳蜗,“快!”
琴键下沉的刹那,整面西墙向内翻转,露出嵌满手术器械的陈列柜。
钨钢切割器躺在天鹅绒衬布里,旁边是季父的解剖日志:“…琴弦共振频率达到58Hz时,可切断人体生物电传递…”季燃星突然踉跄着扶住柜门,后颈皮肤下凸起琴弦状的脉络:“母亲在通过钢琴监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