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口。
她轻声道：“我不想吓你，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撑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没走，就守在病房。
凌晨三点，我趴在床边打盹，忽然听到她低声梦呓：“妈……别走……”我一怔，睁开眼，看见她眼角挂着泪，额头轻轻皱着，像个委屈得没人要的小孩。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
她醒着的时候，是江总，是战斗型人设，是职场女王；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像个需要抱抱的姑娘。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这，寒音……你不是一个人了。”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的时候，我正给她削苹果。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说：“昨晚你是不是听见了？”
我笑着说：“听见了。
但我没告诉别人，只告诉了自己——以后你想叫谁，我都在。”
她眼里有一瞬的湿意，但很快别过头：“林清风，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我轻轻把苹果递给她，说：“不是情话，是誓言。”
她一愣，看着我，半晌才开口：“你可千万别让我习惯你。”
“因为我一旦习惯了，就再也不想你离开了。”
我牵住她的手，认真地回答她：“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就放心依赖我。
因为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18江寒音住院第三天，身体逐渐恢复，脸色也红润了些。
这天中午，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西装，银边眼镜，目光沉稳。
——江东临，江寒音的父亲。
他看着坐在床边削苹果的我，顿了一下，嘴角挂着礼貌却克制的微笑。
“看来你照顾得不错。”
我站起身，点头：“叔叔好。”
他点头算是回应，却没继续客套，而是转头看向江寒音。
“寒音，董事会又吵起来了，说你把公司当情场，我得安抚他们。”
江寒音淡淡地说：“那你就告诉他们，江氏不是他们的饭局，是我家的地盘。”
江东临沉了脸：“别忘了董事会才是真正有话语权的。”
“那我更得把话语权拽住。”
她靠在床上，语气不重，却咄咄逼人。
父女之间的张力像电流一样在空气中拉扯着。
忽然，她转头拉住我的手，语气平静却坚定：“爸，这次你来了正好。
我正式介绍一下——他是我的男朋友，林清风。”
江东临脸色没变，但眼神忽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