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儿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我摸向她颈侧的动脉，却在皮肤下触到硬块。
月光照亮她后颈，那里贴着枚米粒大小的芯片，型号与张医生义眼底部的编号完全吻合。
“他们给所有患者植入了追踪器。”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见穿病号服的老人倒挂在排水管上，他胸前的工牌写着“太平间管理员，编号0001”。
老人扔给我把生锈的钥匙：“去负三层，那里有你女儿的出生证明。”
钥匙坠子上缠着缕银发。
我攥着它冲进医院时，保洁阿姨突然挡住去路。
她掀起工作服露出腰间的枪套：“系统提示骑手1087已叛变。”
我认出她就是给张医生送咖啡的护工，此刻她耳后闪烁着与女儿芯片同款的红光。
负三层的档案室布满弹孔。
我在编号1087的铁皮柜里找到女儿的病历，出生日期赫然是2025年4月4日——今天。
而父亲一栏写着我的骑手编号，母亲姓名处印着“系统AI”四个大字。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我抱着病历冲回垃圾中转站时，女儿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后颈的芯片弹出张全息投影，画面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签署器官移植协议，患者栏写着我的名字。
直升机降落在天台的巨响中，我打开保温箱。
化疗药与现金混合的红色物质在闪电中结晶，形成枚血钻石。
手机弹出最终通知：“您已完成所有订单，奖励：永生。”
当黑衣人踢开铁皮门时，我吞下了那颗钻石。
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检测到骑手1087生命体征消失，启动器官回收程序。”
女儿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着代码组成的星河。
暴雨停了。
我在太平间的冰柜里醒来，胸前贴着“待移植心脏，编号1087”的标签。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新的送餐地址——机场VIP通道。
窗外传来张医生的机械音：“欢迎加入我们，妈妈。”
5 循环倒计时第5小节：循环倒计时太平间的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
我掀开盖尸布时，发现自己穿着崭新的骑手制服，工牌编号变成了“0001”。
手机屏幕上的新订单闪烁着血红色：“请将1087号心脏送至机场VIP通道，送达后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