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净了。
她走时带走了所有柔软。
只留下我在冷风里，抱着曾经忽略她的温暖，一个人后悔得发疯。
我以为她只是走走，没想到，她再也没回来。
林遇舟3苏眠成了远澜资本的合伙人，这是我从财经周刊的报道上看到的。
她的照片挂在首页，配文是：“沉默，是她最锋利的盔甲。
转身，是她最优雅的复仇。”
那一刻我真的看呆了。
照片上的她，穿着黑色西装裙，站在LED屏前，一手握话筒，一手翻阅企划资料，眼神坚定，气质锋利。
评论区说她是“今年最值得期待的投资界黑马”。
我却看到了一个再也不是我的苏眠。
她不需要我。
她甚至比我更像她自己。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制造“偶遇”。
行业峰会、私董会、资本茶话会。
我让助理统计她即将出席的所有公开场合，亲自出席。
有时候只是为了在她身边坐一坐，听她讲项目数据。
我从没发现，她竟然是个这么会说话的人。
她曾经总是沉默，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想说。
她说她不争，不抢，不问。
是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我也不会听。
有一次私董酒会，她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接电话，风吹动她的长发，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她挂掉电话，看了我一眼。
“赵总也在？”
“刚到。”
我说。
“是吗？”
她语气淡淡，“可我记得你不爱参加这种场合。”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眼里找出一丝熟悉的温度。
“你变了。”
“谢谢夸奖。”
我一时无言。
她看着我，忽然轻声道：“林遇舟，你要是想跟我谈点什么——不如说清楚。”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陪你兜圈子。”
我终于说了：“我后悔了。”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像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你知道吗？
那时候顾柔出轨的证据，其实我三个月前就发现了。”
“我没说，不是为了她。”
“是为了你。”
“我不想你难堪，不想你在公众场合受伤，不想你在爱着她的时候被我揭穿真相。”
“可你连我一句‘她不是’都没问出口。”
我喉咙一紧，嗓子像被什么堵住。
“我不是不信你……是你根本没想过信我，对吧？”
她没有等我回答。
她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里不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