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一条。
我想跟你谈谈。
辞职的事，我们能不能再沟通一下？
有几个案子还需要你亲自交接——一条条，像石头扔进深海。
连涟漪都没留下。
我自负惯了，从没想过会被人如此干脆地拉黑。
她的沉默，反而让我慌了。
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可能不是她的退路。
是她的伤口。
我开始回忆她在赵氏的那些年。
加班到深夜，她会敲我办公室的门，送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说：“林总，注意休息。”
我从没说谢谢。
雨天她会默默带把伞，站在公司门口等我一小时，只为了把那份签字文件亲手交给我。
她从不多话。
我以为她是沉稳，其实那是她咬着牙，把所有委屈都吞了下去的样子。
她每做一件事，从没向我要过回应。
可现在想来，她一直在等——等我哪怕一点点，把她放在“特别”的位置上。
后来我试着打电话给她。
是陌生号，响了两声，她接了。
“喂？”
“是我。”
她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林总，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和以前没差，可我就是听出了距离感。
我试探着问她：“最近……过得好吗？”
她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失去了所有兴趣：“还不错，比以前自在。”
“你知道我不是不信你。”
“那你信谁？”
她没有质问，只是问得很轻。
可我却被问住了。
我信谁？
我当然信她。
可那时候，照片一出来，我第一反应是“处理”，而不是“相信”。
她就是那种人。
你对她一分动摇，她就会用十分冷漠把你推开。
“你回来吧。”
我说，“你在赵氏的位子，还在。”
“林总，我说过了。”
她语气冷淡，“我不是一杯换不了人的咖啡。”
我怔住。
“你对谁都能习惯，但我不会再给你习惯的机会了。”
“如果你只是因为工作需要联系我，那我建议你直接对接我助理。”
“如果不是，那请你自重。”
然后，她挂了。
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被这三个字——**“请自重”**打了脸。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她，会站在我身边静静看我写完一页报告。
会在我咳嗽时，递上一杯热水。
会为我包容顾柔所有的不讲理。
可现在，她连一个“林总”的微信，都不愿多留。
她是真的，从我生命里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