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着一丝血腥：“新案子。
死者心脏被替换成木雕，凶器上刻着我们的名字。”
他的声音比往常沙哑，像砂纸磨过锈铁。
她反手扣住他手腕按向自己空荡的眼眶：“陆警官，现在换我问你——尸体在说什么？”
他腕骨传来不正常的震颤，仿佛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
姜窈的掌心突然刺痛——陆凛的脉搏里，竟夹杂着木屑刮擦血管的细响。
“它说……”他咬住她耳垂轻笑，“导盲犬申请终身服役。”
解剖刀破空声骤起。
姜窈凭记忆将刀刃抵在他颈侧，却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瘢痕——那是密密麻麻的C-0编号，从锁骨蔓至耳后。
“你把自己改造成了怪物。”
她指尖发冷。
陆凛的呼吸喷在她失去焦距的瞳孔上：“从十年前把父亲推进火场那刻起，我就已经死了。”
停尸房新送来的尸体散发着奇异的甜腥味。
姜窈的指尖抚过尸体胸腔，触感不是冰冷的皮肤，而是潮湿的木纹——整具尸身竟被雕刻成中空的莲花棺椁，心脏位置塞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是福利院火灾的合影。”
陆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过被烧掉的部分……正好是C-118的脸。”
姜窈的指尖突然被木刺扎破，血珠渗入照片焦痕的瞬间，幻象如毒蛇缠上神经——火场废墟中，幼年的陆凛跪在焦尸前，将木雕莲花塞进尸体的眼眶。
穿白大褂的男人在一旁记录：“实验体C-0适配成功，开始清除失败品。”
“这不是记忆……”姜窈踉跄后退，“这是你的视角！”
陆凛擒住她渗血的手按在照片上：“阴阳眼转移后，我们的感官会逐渐共享。
惊喜吗？”
他的冷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比如现在，我能看见你记忆里那个爱哭的C-118——”解剖刀刺入他肩胛的闷响打断话语。
姜窈的盲眼泛起血丝：“不准提她！”
深夜的殡仪馆灵异事件调查科，姜窈摸到证物架上的木雕残片。
“死者都是当年火灾案的知情者，”实习法医小声汇报，“尸检显示他们在死前大量服用致幻剂，嘴里反复念叨‘莲花开了’。”
姜窈的指尖突然痉挛——残片上的木纹与她掌心血痕完美契合。
地下室的记忆翻涌而来：陆凛将木雕眼珠按入眼眶时，她的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