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麦低语。
三百个女性维权组织同时在社交媒体发起#基因不是商品#话题，附带的定位数据像星火燎原般覆盖全球。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戴着银色面具的武装队破墙而入，为首者扯下头盔竟是张主任。
她甩给我把激光枪：“联合国妇女署授权我们采取特殊行动。”
陈默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空中：“你们以为销毁数据就能阻止进化？”
他身后浮现出基因图谱，“看看这些增强代码，她们将拥有三倍于男性的工作耐力。”
我扣动扳机的瞬间，激光束穿透了他的投影。
培养皿的玻璃开始龟裂，我知道那是全球黑客同步攻击的结果。
小周突然举着平板冲进来：“林姐，泰国法院推翻了胚胎归属判决！”
当最后一个胚胎编号熄灭时，陈默的实体从暗门冲出来。
他手里握着微型核弹遥控器，瞳孔里映着血色警报：“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望着他扭曲的脸突然笑了。
三天前，我在缅甸边境埋下的生物降解炸弹已经启动。
实验室的地板开始渗出荧光绿的液体，那是能分解DNA的纳米机器人。
“陈默，你输在不懂冰川融化时，”我按下西装内袋的开关，“最先崩塌的是那些自封的造物主。”
整栋建筑开始剧烈震动。
张主任拽着我冲向逃生舱，我看见陈默跪倒在融化的基因库前，双手在液体里徒劳地打捞着什么。
升空时，城市天际线已被染成荧光绿。
我摸出银杏叶胸针，发现它正在纳米雨中溶解，化作点点绿光汇入云层。
手机弹出联合国通知：“人类基因编辑伦理公约正式签署”。
十年后，我站在火星移民基地的玻璃穹顶下。
怀里抱着的女婴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着祖母绿的光芒——那是我们用陈默销毁的胚胎细胞培育出的新生命。
“妈妈，这是什么？”
她指着我手腕上的纹身。
那是朵正在融化的冰川，底部露出萌芽的根系。
“这是妈妈年轻时种的花。”
我望着远处的基因图书馆，那里保存着全球女性自愿捐赠的基因序列，“现在它要在新的星球开花了。”
全息新闻突然弹出：“首个无性繁殖人类诞生，性别概念正式进入历史”。
画面里，新生儿的性别栏标注着“∞”符号。
女婴突然指着窗外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