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诗。
他与我说,子靖,为国之大者,要无所溺。”
权御淡淡说。
沈故面色一僵,垂眸去看那牌匾上的书道,真确实有父亲遗风,不过多了几分凌厉。
“先生是本宫最敬爱的先生,也死于本宫之手。”
权御放下狼毫,眼中蒙上一层阴翳。
那些深宫中的秘事,他终是没与沈故开口。
他要怎么说,他的生身父亲对他忌惮已久,只等一支火引。
他要怎么说,夺不到王权,他无法为冤死在宫中的母后报仇,更难以自保。
“殿下的书道,可有名?”沈故抚了抚那字迹,沾了二指墨。
“金错刀。”
当年他带兵跨进沈府的那一瞬想好的—金错刀。
多少痴嗔怨,化在这金错刀三字中,沈故闭上了双眼。
那一盘尚在炉中的糕点,最终没有被她端上权御的书桌。
7 围猎风波后来,算是过了段恩爱两不疑的时光。
沈故与权御赌书下棋,沈故棋艺不精,权御也不给她留分毫面子。
每每杀得她片甲不留,她只佯作着生气要悔棋。
比谁能先默出沈孝儒的长赋《中都赋》,却因为几字之差争得不相让。
权御将皇家藏书阁收录的中都赋拿出来,沈故只争得红了脸,却又拿不出父亲的手稿来。
后来沈故从长门殿搬到落燕泥梁,便一头扎进她的小园子里,倚花弄草。
春去秋来,权御选了几套骑装来,想让沈故与他同去秋场围猎。
沈故正侍弄着一株名贵的绿菊,头也不抬:“不去,叫你遭人议论。”
权御不恼,也正蹲下来同她一起为绿菊松土,只淡淡说:“什么酒囊饭袋的东西,岂敢议论本宫,岂敢置喙本宫的之之。”
于是墨发高束,白衣人骑匹白驹,沈故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真站在了皇家围猎场上。
“大哥!今日这头筹,定当是臣弟夺了!”沈故转头去看,看见一个绯色骑装的少年人打马过来,笑意盈盈。
“大哥佳人在侧,哪有心情打猎啊?”权御的面上难得有笑,只是说:“口气不小。”
那人眼神挪到沈故身上,笑着问:“我总听大哥提你,你是…沈姑娘?对吧”沈故点点头,笑着回应:“叫我沈故就好。”
鼓过三巡,秋场围猪要开始了。
蓦地有人来奏,说三王爷侧妃要献舞助兴。
众人皆侧头看帅帐中的皇帝,只见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