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
陶清说，“那张‘出轨证据其实是你和姜和的旧照片。”
林雨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照片开始模糊。
他记得那天，他们大学毕业后第一次旅行，去了海南。
姜和不会游泳，是他教会他的。
照片是请路人帮忙拍的，为了纪念姜和第一次游完整个泳池...“不...”林雨推开照片，“这太荒谬了...如果姜和半年前就死了，那这半年来谁在支付房租？
谁在和我说话？
谁...”他的声音哽住了，“谁每晚睡在我旁边？”
“你一个人。”
陶清轻声说，“姜和的父母帮你续租了公寓，他们希望你能在熟悉的环境里康复。
至于其他...都是你的大脑创造的幻觉。”
林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证明给我看！
如果姜和死了，带我去看他...他的墓！”
陶清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电话：“裴华？
是的，他在这里...对，他要求见墓地...好的，我们等你。”
挂断电话，陶清看向林雨：“裴华马上过来。
他会带你去。”
“为什么不现在去？”
林雨质问。
“因为...”陶清犹豫了一下，“墓地很远，你需要有人陪同。”
林雨冷笑：“怕我跑掉？
还是怕我发现你们在撒谎？”
陶清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动作莫名熟悉——姜和思考时也常这样。
门被推开，裴华走了进来。
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眼睛布满血丝，像是很久没睡好了。
“小雨。”
他的声音沙哑，“你还好吗？”
林雨盯着这个认识了十五年的朋友，突然发现裴华左臂上戴着一块黑纱——传统的 mourning band，中国人通常只在直系亲属去世时佩戴。
“那是为谁戴的？”
林雨指着黑纱。
裴华低头看了一眼，表情痛苦：“为姜和。
我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死了？
真的死了？”
林雨的声音发抖。
裴华的眼圈红了：“半年了，小雨。
我们都去参加了葬礼...除了你。
你在医院。”
林雨感到一阵眩晕。
他扶住桌子，指甲深深掐进木质桌面：“带我去看他。”
裴华看向陶清，后者微微点头。
“好。”
裴华说，“但你要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