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身体虚弱，依微臣之见，除去害喜，反而也像是水土不服，不知姑娘家是何处，或可有法可解……”

“滚！”

暴君失去了理智，小太医吓得惊慌失措，连连告退。

我唇间没有血色，对他虚弱一笑：“放我走吧。”

暴君来回踱步，不安地握住我的手：“不可，阿宁姐姐，不可……”

我嘴唇发白，声音微弱：“放我走吧……”

“放过你，也放过我……”

“可是，姐姐，我不想……”

对峙中，暴君的态度逐渐缓和下来，他伏在我身边哽咽。

“阿宁姐姐，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同我说，我派人去寻，寻遍南国，也要替你寻回来……”

我微笑，并不言语。

暴君在无声对峙中垂下了头。

他说：“如果、阿宁，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不是质子，而只是北国一位普通的皇子，求取南国太医令之女舒宁为妻，彼时南国未灭，你也并未同那镇北侯之子订下婚约，那我们、那我们……”

我抬手，摸上他的头顶，向他微笑：

“若是如此，阿宁手作的香囊，必定只送你一人。”

但是，没有如果。

12

十年后，故南国的土地上，又开放了一批娇艳的桃花。

一个年轻的妇人坐在石凳上，看着身旁一群稚童围着她打闹。

“老师，您看，南生她又欺负我！”

“阿娘！我没有，不能因为他们是阿娘的学生，阿娘就偏心他们！”

年轻妇人一身书卷气，抬起沉在书信里的一双眼，含笑盈盈望着一群孩子。

现如今，已经是我在故南国生活的第十个年头。暴君虽然不愿，但太医院一再强调，我的身体已经容不得折腾，暴君只得不情不愿地将我送回南国故居。

每到公务不忙之时，他便轻骑快马，前往南国看望我们母女，最后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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