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巷口，听见金属相击的脆响。

“少主不可感情用事。”

苍老声音混着咳嗽，“侯爷撑不过这个冬天...楚家满门忠烈。”

云湛的声线比往常更低，“三年前雁门关，是楚尚书带着援军...”瓦片突然松动，我慌忙扶住墙垣。

再抬头时那老人已经不见身影，只见寒光扑面，云湛的剑尖在咽喉半寸处停住。

他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意，却在看清是我时化作惊慌。

“小姐怎会……世子？

你是西北侯嫡子云凌？”

我盯着他剑柄错金纹，“我该叫你一声世子还是该叫你云侍卫？”

他收剑的手在发抖，那个总游刃有余的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想起他每次见我时下意识整理衣领的动作，原来是为了遮住喉结处的云纹刺青，那是西北云氏子弟生来就有的印记。

那日，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府上，全然没有察觉身后是否有人。

五更梆子敲响时，我推开了父亲的书房，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云湛的事。

父亲把我叫进书房。

他摩挲着虎符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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